她所期待的太后生活是居高临下掌控后宫大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就连新君也应当尊着她敬着她、处处捧着她。
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后宫那一堆女人即将有九成要被遣送出宫,新君还是个女人,不会有后宫她要这后宫大权有何用整天逮着那几个老人啄着玩儿不成
更何况,经过这些日子她也感受到了,宫里那些奴才甚至都不听她使唤,张口闭口都是皇上。
最气人的是,连这一日三餐都变得如此寒酸简朴,她还能期待些什么
她是要当太后享福的,不是为了吃苦来的
越想她便越气恼,咬着牙说道“先帝在时怎么都好好的再怎么着偌大一个大周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克扣太后口粮的地步吧皇上若是摆弄不过来不如叫老七来帮帮你,何至于弄得堂堂皇室如此狼狈”
一听这话,单若泱的眼神便不由闪了闪,冷声道“按说子不言父之过,可既是母后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朕却也不得不说上两句了。”
“您非要问何至于沦落至此可不正是因为先帝在世时作风太过奢靡所致,朕接手下来便是一份烂摊子,不抓紧想法子力挽狂澜难不成等着国库宣告破产”
“母后的指责朕可担待不起,若您当真想为朕分忧也别惦记七皇弟了,他正忙着养腿伤呢,不如母后直接拿个几百上千万给朕,国库充裕了朕自然不会再如此节俭,毕竟谁还不乐意过好日子呢。”
被怼了一脸的太后脸色很是难看,一时便沉默下来不曾再说话。
那脸拉得老长,都能跟鞋拔子有得一拼了,摆明就是在告诉旁人她老人家生气了,赶紧服软。
但单若泱是谁啊可不惯她这臭毛病。
当即就站起身来,说道“母后若无其他事情朕便先回了,还有许多政事等着处理。”
太后登时面色一变,旁边的许嬷嬷忙暗地里拉扯了她一下,边笑道“皇上请息怒,太后娘娘并没有旁的意思,不过是先帝冷不丁说走就走了,她这心里头还未曾缓过劲儿来呢,脾性难免焦躁了些,其实心里头待皇上仍是一如既往疼爱着呢。”
想起自己今日的主要目的,太后也终于是收敛了些脾气,勉强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容来,“突逢这样巨大的变故哀家心里头着实不是个滋味儿,整日里便是阴晴不定的一副怪脾气,皇上切莫吃心。”
说着又看许嬷嬷,“还不快给皇上倒茶。”
得,这是不叫她走的意思了。
单若泱微微一挑眉,索性便顺势坐了下来,打算看看这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许是看出来如今单若泱与过去实在判若两人,太后一时间也没敢再端着架子意欲压制,只捧着茶碗与她唠起了家常,话里话外都是过去自己对她的种种“疼爱”。
说得最多的便是她母妃的嫁妆一事,邀功之意不要太明显。
起初单若泱还有点兴趣看她表演,可听着听着便开始不耐烦了,尤其想到自己那一桌子的奏折还在等着,更是不愿浪费时间。
索性放下茶碗,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太后的喋喋不休,“您究竟有什么事儿就直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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