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效果很是显著,京城内的风气一下子好了许多,尤其是那些平日里爱对媳妇动手的男人,这下是真不敢了。
真气狠了那拳头宁可往自己身上砸都不敢落在媳妇身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赔得裤衩子都不剩了。
当然了,对于那些真正性情懦弱又或是被封建礼教荼毒甚深的女人来说,该怎么泡在苦水里还是得接着泡。
男人最是精得很,知晓将你拿捏得死死的谁还将你当回事儿呢
说句难听的,日子苦不苦都是自个儿找的。
是包子就别怪狗咬死不松口。
这部分情况单若泱也是早有预料,不过却并不打算再多做什么。
她很乐意去拉扯一把愿意立起来的人,但对于这种几乎已经“病入膏肓”的,她一点儿也没那兴趣去做圣母。
有那“救苦救难”的闲工夫,她还能为更多人做更多事。
眼下她倒是对林黛玉口中的那个殷晟生起了些许兴趣。
“听他说的那番话,对女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轻视的态度,似乎也很是认可我所颁布的律法,这一点搁在读书人中倒是罕见。”
萧南妤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却还是抱有一份疑心,建议道“也不好说他是不是看出来玉儿的身份不简单才故意那样附和,不如派人再仔细观察观察”
普通平民百姓或许难以分辨,只当林黛玉是寻常的贵女千金也不好说,但有点见识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能够配得起带刀侍卫的绝不可能是普通贵女。
非皇族莫属。
殷晟作为一个读书人,总不至于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当真说不准他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故意表现。
没少看话本并且从不吝于对那些落魄书生各种阴谋论的单若泱当即就接受了她的这个提议,想了想又派出更多的人手。
这件事也给她提了个醒,虽说已经嘱咐了丞相要在考题上下功夫,却也难保没有那奸猾之人为了功名而故意昧着心意来迎合她,那可不是她想要的“人才”。
凡事还是得多听听多看看才好下结论。
眼下离着京城较近的考生已抵达京城,陆续还会有更多,到时候少不得要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左右不过是那些个茶楼酒楼,多派些人混在其中根本没人能够察觉到,这样得到的结果才是最真实的。
说完正事之后,单若泱这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没成想意外碰见这样一桩事竟刺激到了玉儿,可算是找到她自个儿的人生目标了。”
闻言,萧南妤就不禁哀怨地瞅了她一眼,“你是高兴了,我可上哪儿说理去呢人在家中坐,竞争对手打从天上来,还是我倾囊相授的学生。”
作为丞相的女儿,毫无疑问她的目标就是她亲爹屁股底下的那个位子。
却哪想,人还未曾正儿八经踏进金銮殿的门槛儿呢,自个儿的学生却先觉醒了。
真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少装模作样,你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单若泱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们两个若真有那能耐,大不了到时候分个左右丞相,省得你们再打起来。”
萧南妤的眼睛登时亮了。
随着被寄予厚望的向维筹备好一切正式出发,日子仿佛瞬间也过得快了许多。
眼看随着恩科的日子临近,越来越多来自五湖四海的考生抵达,一度将大小客栈都给挤满了。
正如单若泱所预料的那般,考生们平日里除了自个儿在房里温书以外总也少不了社交,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考生相约出现在茶楼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