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梵玉卿像难以启齿,抿了抿唇瓣,才低声“你身边那玉姓的青年”
珠珠心里冷笑。
那贱人居然还没死心。
幸好没有让魔帝进北荒,否则照燕煜现在这样,看见符玉,百分百场面爆炸,这俩不得给她北荒炸成稀巴烂。
“他想和我成婚,彻底笼络住妖族。”珠珠“他之前也派来说客游说我,居然还去你那边打听,真够不要批脸的,你不用理他,我已经拒绝了。”
梵玉卿含了含唇,却道“我观方才魔帝情状,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不用管他怎么想,我只需要再拖延一阵。”珠珠摆手“等拿到基石,我就与他宣战,到时候看鹿死谁手,再不用与他纠缠了。”
“”梵玉卿其实还想说很多。
他想说魔帝还试探起他与她的关系,他看出来,魔帝在笑面之下,对他刻骨深深的嫉妒和杀意,魔帝觉得她对他留有旧情,许多人都这样想她怎么想
他还想问她对那个曾寄宿在玉中的诡秘的家伙究竟怎么想,想问她知不知道它是什么来历可留有戒备是不是真要与它
他想问那么多,但看着少女冷淡而野心勃勃的神容,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梵玉卿坐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告辞走了。
傍晚时候,珠珠已经吃过饭,正在拿勺子挖瓜吃,宫人来敲门,说魔帝请她过去下棋。
珠珠看着快黑了的天色,呵呵。
这个点,过去下什么棋。
马上天黑了,到时候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她还怕他在茶水里偷偷给她下黄色小药丸呢。
珠珠直接拒绝了。
吃完半颗凉瓜,珠珠趴在床上,拿出苍梧树的叶子和阿蚌通话,阿蚌给她报告基石的打捞情况,北荒基石沉在忘川底下的泥沙里。
这实在是个险峻的地方,要不是之前珠珠大量吸收了忘川中的浊秽之气,使忘川变得清澈许
多,
否则以原来忘川的凶险,
无人能从中打捞出基石。
这可以说是一套连锁巧合,如果不是珠珠情劫渡不过剑走偏锋拔除情根如果不是她突发奇想把忘川水塑成自己的命脉以顶替情根如果不是她能吞噬忘川里的秽物,北荒永生永世拿不到基石、也就别想争夺神州帝位。
巧合太多了,就根本不是巧合。
珠珠已经逐渐看明白了这套曾经对于北荒的阳谋,也大概猜到荒古纪元发生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珠珠道“大人呢”
阿蚌会意,起身避到旁边去,不一会儿,白金色柔软的宽袖垂落在叶子的映像中,珠珠忍不住翘起嘴角。
“符玉。”珠珠高兴喊。
几缕墨黑的发丝先摇曳着落下,青年的脸出现在映像中。
他散着发冠,落发垂腰,像是准备睡了。
“你还知道来信。”他瞥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家忘了呢。”
这位祖宗看起来已经不生气了。
但珠珠可没忘这祖宗之前差点不当人的样子。
珠珠一上来就是甜言蜜语“亲亲老婆。”
符玉听得忍不住弯唇笑,嗔道“油嘴滑舌。”他像不经意说“你那边怎么样了”
珠珠立刻把这边的情况说一遍,强调表示自己坚贞的立场。
美貌神祇被哄得很满意,眉眼都松缓了。
“我会早点回去。”小鸟不要脸说“给老婆暖床。”
符玉笑,说“好啊,那你快点,我都想你了。”
珠珠心里冒粉红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