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这么大点,没个正式的名字也有可能。
岁荌想了想,“叫岁岁吧。”
她手搭在元宝脑袋上,揉了两下,“岁岁平安。”
小貔貅这会儿想得不是一两四钱,不是元宝不是发财,而是希望小元宝往后余生,岁岁平安就行。
元宝昂头看岁荌,岁荌低头跟他说,“小名元宝,大名岁岁,岁荌的岁。”
元宝眼睛慢慢弯起来,鼻子酸溜溜的,有点想哭,他吸了吸鼻子,脑袋抵在岁荌腰侧蹭了蹭额头。
岁岁。
他叫岁岁。
岁荌的岁。
陈主簿把岁岁二字写上,将籍书连同印泥盒一并推到岁季情面前,“手印摁在这儿就行。”
岁季情低头摁上大拇指的红色泥印。
陈主簿跟两人说,“以后如果想改籍的话,要把这份籍书带来,所以这份文书你得好好收着。”
文书一式两份,衙门留一份备案存档,岁荌留一份。
她把她的那份折了起来,仔细放在贴身带着的钱袋子里。
直到这会儿,元宝才确定他真的是岁荌的了。
有白纸黑字的籍书为证,他姓岁,叫岁岁。
岁季情摁完手印,跟岁荌元宝一起出了衙门。她只留下一句,“我走了”便先行离开。
岁荌跟岁季情,算是一别两宽了。
所谓的姐妹亲情,也就到今天为止。
岁荌站在衙门门口,看着岁季情的背影没有半分感伤。
她迎着春日早上的温热阳光,张开胳膊好好舒了口气。
办成了,事情办成了。
甩开了大姐一家,并且成功的领养了元宝。
岁荌浑身说不出的暖洋洋感,像是头回感受到春日阳光的舒畅温暖
元宝有学有样,跟着迎着阳光张开胳膊。
只是阳光刺得他眼睛疼,不得不低头用手背揉眼睛。
“不是你这样感受的。”岁荌屈起一条腿蹲在元宝面前,低头从袖筒里掏出一块糖。
是昨天何掌柜给元宝的那块,然后被岁荌没收了。
岁荌将油皮纸打开,把里面的糖整块喂进元宝嘴里,问他,“甜吗”
元宝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含糊说,“甜好甜”
岁荌笑,“这就是开心的味道,是快乐的味道。”
岁荌跟元宝说,“你先挂在我娘名下,等过个年,我娶了夫郎你有了姐夫,我就把你迁到我名下。”
仔细算算,她今年都十二岁了,如果能出师看诊,过个五年的确到了娶夫郎的年龄。
那时候元宝不过才九岁十岁的样子,岁氏就是有什么坏主意,也打不到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上。
岁荌原本没想过成家娶夫的事情,如今有了元宝,她除了赚钱外还多了个小目标
给元宝娶个姐夫。
时限最迟是九年。
这样将来元宝的婚事,除了她以外没人能做主,她也不用担心有人打元宝的坏主意。
岁荌有了目标,整个人都喜洋洋的,格外精神。
她揉元宝脑袋,把他额前碎发揉乱,“等我娶了夫郎,就把你转到我名下,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