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道是怎么养的,一身皮肤跟浸过牛奶一样,白皙且细腻,手感极好。就连膝盖处也是如此,没什么色素沉淀,整体好看得紧。
脚腕很细,红色指印出现在上面极其突兀,就像是好不容易画好的水墨画在主人不注意间被人滴上了油污,不仅破坏了本有的美感,还会让人画者极其烦躁。
鸦透脑子疯狂转动,试图从他之前看过的经验里寻求解决办法。
他应该怎么办
如果依照小少爷的人设,那肯定会甩脸色说一句“关你什么事”,说不定会回头把方至骂一顿。
可方至现在表情不善,眸底的情绪让人心惊,鸦透直觉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干了,可能真的会发生一些超出他掌控的一些事情。
但如果自己不这么做,走人设失败又是一个问题。
方至跟许野不一样,他不是很好猜,脾气难以掌控,用在许野身上的办法不能用在他身上,等他冷静下来回想的时候一定会发现异常。
两边状况都糟糕,鸦透夹在中间根本找不到最优解。
“怎么不说话”
方至凑近,将下巴搁在怀里少年的肩上,双手横在鸦透腰前,以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
背后气息灼热,鸦透耳根被气息一呼一吸间吹得红透了。
这下他连逃跑都做不到了。
从方至的角度来看,只能看见少年不停颤动的睫羽,在阳光下,像是缀满光芒的蹁跹蝴蝶。
纤而细的腰,没有多余的肉,一只胳膊就能环住。
这么想着,方至空出一只手,稍稍用了力给少年调整了个姿势。
这下成了侧坐。
他做得突然,少年被吓到,又惊又慌地抵着他的肩,“你到底想干嘛啊”
“你不想解释,可以。”方至并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那我就来猜猜他到底是谁。”
“是那个顾容时”他看向窗外,正好与外面那人对上视线。
看见他挑眉挑衅的样子,方至眸里掠过杀意。
“你好莫名其妙啊。”鸦透按在旁边的课桌上,想起来,结果刚起来一点,腰上的手一个用力就将他带了回去。
鸦透又跌回了方至的腿上,他转头看着方至,有些恼,“你让我起来”
“终于舍得看我了”方至稍稍斜了身子,胳膊肘抵在一旁的椅背上,懒懒地撑着头,“这么慌做什么”
他笑了笑,仅用一只手就能压制住鸦透,“你想起来当然可以,回答问题我自然放你起来。”
而刚刚听到小少爷在喊自己的刘路,此时一脸高兴地跑过来,见小少爷坐在方至腿上,一脸恼火的表情。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方至的情绪明显就不对,小少爷在他手上根本讨不了好。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帮忙道歉了再说。
“至哥,小少爷他也不是故意的,您也知道他脾气,要不这次就算了”
他刚说完,两个人都齐齐看着他,脸色各异。
猪队友啊这是这个nc没事冲出来说些啥呢,越解释越乱,方至这脸色感觉下一秒就能活劈了他。
我记得方至脾气特别不好来着,他现在好像很生气,我宝不会要夭折在这里吧
楼上你什么眼神啊这是对老婆生气吗他明显是对着那个nc啊。
啧啧,走出教室前还说不要被别人摸,结果人回来腿上那么大一个指印,不发疯才不对好吧。
“不是故意的”方至似笑非笑,下一秒就唇角弧度压平,声音仿佛淬了寒冰,“滚。”
“好嘞。”刘路双腿一抖,马不停蹄走了。
不仅他走了,教室里的nc都心领神会地退到了走廊上,一个个开始欣赏都快看腻了的风景。
鸦透根本来不及阻止,等nc走完之后,教室里就只剩下了他和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