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密涅瓦在王座上换了个姿势,将腿搭在了一边的扶手上晃了晃,似乎是横着将宽大的王座当成了沙发。
她依旧把玩着自己的双手,身边有一只渡鸦围绕着她上下飞舞,而密涅瓦头也不抬,只是时不时拖长声音说一句“有人吗”
她歪过头,假装听了听声音。然后密涅瓦遗憾地说“看来没人了那我自己参观啦”
她收回腿站了起来,迈过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的仙宫守卫,慢悠悠地往金宫后侧走去。金宫是一片宫殿群的统称,密涅瓦方才所在的是神王处理九界事务的日轮殿堂。
而现在,她随便选了个方向,向海岸线附近的高山峭壁走去。
那只渡鸦依旧围绕在她身边,而密涅瓦对它视而不见。路过的一些成群结队的仙女对她投来好奇的眼神,密涅瓦随手拦下其中几个,微笑着问道“那是海雾之宫吗”
“是的,女士。那是仙后的宫殿。”仙女好奇地说,“您是仙后的客人吗需要我引您过去吗”
“噢,不用了。我是奥丁的客人”密涅瓦笑眯眯地说,指了指盘旋的渡鸦。
那只渡鸦突然发出一声厉叫,朝她俯冲下来,被密涅瓦像抓鸡仔般一把抓在手中。
她将那只肚子胖鼓鼓的渡鸦举到面前,睁大眼睛看着叫个不停的渡鸦,柔声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她扭曲了我的话语”奥丁须发皆张地怒吼道,然后露出了一丝颓然的神态。
他转过身看向索尔“你看见她对仙宫守卫做的事了,索尔。我要你立马前往中庭,对中庭人发出警告把我的长枪拿来。”
“父亲,我现在就上去,和她讲讲道理。”索尔挠了挠头发说,“密涅瓦挺好说话的”
“那些仙宫守卫都倒在地上了”奥丁怒吼道,“而且她现在还要去找你母亲”
“他们只是在昏睡而已。洛基也不是没做过这种恶作剧,父亲。”索尔说,“我觉得这中间一定有点误会”
“索尔你刚学会说话时我就教导过你,除非你拥有战胜的力量,否则不要向敌人显示出宽容。”奥丁严厉地说,“在猛兽面前低头会显得你软弱可欺”
索尔更大声地说“如果你要去战斗,那我更应该去战斗为了阿斯加德的荣耀”
“”奥丁从未像现在这样一般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倔得像头驴,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咆哮了起来,“照我说的做”
“好吧,父亲。”索尔老大不情愿地说,“但是你看见了,仙宫守卫基本上都在睡觉,彩虹桥没法启动了。”
奥丁愤愤地瞪着他,用长枪对着索尔一指。
一阵强烈的光芒涌动,雷神在空中像颗陨石般砸进了纽约,伴随着一栋建筑倒塌了半边的巨响。
“奥丁之须啊,这下感觉有点像旧日重现了”索尔在废墟里咕哝一声,缓了缓神,揉着屁股站了起来。
他看见一位穿着西装拄着手杖的盲人抿着嘴唇站在他面前,似乎不太理解现状。
索尔尴尬地低下头,刚刚硌着了他的神臀的是一块黑底镶着金边的牌匾,上面用烫金的文字写着尼尔森默多克律师事务所。
“洛基”密涅瓦笑眯眯地说,“你是从哪儿来的”
“嘿,爱德华兹。”洛基睁大双眼,用一种虚情假意的热情语气说,“你想去哪儿要我带你转转吗”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怎么样”密涅瓦说。
“我妈妈这个点儿去看书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个方向吧。”洛基笑着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真奇怪,连续去了两个传说中的奥丁居所都没见到他的人。”密涅瓦遗憾地说,“上次我和海拉聊了聊天,她对她的父亲可是想念已久了”
被她抓在手中的渡鸦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