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尼克斯离开,回主场有两场比赛,一场对掘金,一场对凯尔特人;之后又是两个客场,还是一强一弱的搭配,一个对猛龙,一个对奇才。
刚结束三连客的旅途,队员最需要的便是休息。
全队低调回程,机场外只有零零星星的记者。
这几个记者,他们几分钟就打发了。
谢候坐上司机的车去了“雪薇和你”。
雪薇最近基本就在店里和家里两头跑,由于肚子越来越大了,去哪都不方便。
谢候到店里看了眼,发现没什么需要帮忙的,突然听雪薇说家里有来电话。是陈咪咪的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有说是什么事吗?”谢候问。
雪薇想了想,说:“好像是妮妮和布瑞吉的事。”
“妮妮和布瑞吉?”谢候可不觉得这两个小屁孩现在有什么需要他来操心的。
谢俊可能有,谢妮妮?他搬出去了,谢俊也住在学校,她应该能得到父母所有的爱才对。
“好吧好吧。”谢候凑近雪薇,弯下腰听胎动。
“她好像踢了你一脚?”谢候问。
谢候听到雪薇的肚子咕咕叫,误以为是胎动。
雪薇轻轻地捏住谢候的脸颊,“那是我饿了,也就是你的女儿饿了,你没什么表示吗?”
雪薇怀孕已经半年,上个月他们得知了婴儿的性别,为此好生后悔。倒不是为生女儿后悔,而是提前知道了性别后悔。
不知道孩子的性别,在她出生之前便能多一分期待。
谢候悻悻地起身去找厨房要点吃的。
谢候把雪薇服侍妥帖了才从店里出来赶往老家,司机见他一脸红光,还道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谢先生,你看起来很愉悦嘛。”
“我一直都很愉悦。”
谢候的身上最近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发生,他一脸开心,只是提前做做样子,省得回家里脸色难看。
司机以前刚来的时候比较有规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数。处的时间一长,他发现谢候是个可以随便说话的老板——儒雅随和居然还出问题了——渐渐放飞自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话语密集到让谢候想换司机。
和这样的话唠坐在同一辆车上最大的好处是时间过得很快,谢候感觉对方摧残自己的耳朵没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你可以在附近转转,16:00之前,我没别的事情。”
“了解。”
话唠有话唠的好处,他尽职尽责,谢候让他随便转转,他只是把车开到旁边的餐厅门外,进去吃了顿饭。
谢候回到老家,刚进门,老妈就从沙发上跳起来,气色不错,精力十足,看来不是生病或者其他,的确是谢妮妮的事情。
“妮妮犯啥错误了?”谢候问。
“这个妮子啊!”老妈坐下沙发,滔滔不绝地控诉谢妮妮的种种罪行。
谢候对妹妹的变化并无意外,她今年有14岁了,过完年就是15,正值青春期,最难管教的年纪。
陈咪咪细数了谢妮妮的七宗罪。
一宗罪:纹身。发现于五天前,陈咪咪用她自认为温柔的方式询问谢妮妮纹身的来历时,谢妮妮的回答气得她险些失控。
“同学都纹身,所以我也...”
每个小孩做错事的时候都以同样的理由争辩过。
每一任家长,尤其是文化程度不高的家长,用于暴击的一句话,往往是:“那人家吃屎你也吃吗?”
陈咪咪KO了谢妮妮,但她不服气,只是不再顶嘴。
谢妮妮的二宗罪:染发。她理直气壮,为了漂亮,而且她的同学发色五彩缤纷,她染的那点颜色完全不是问题。
可惜陈咪咪没有她想的那么开明,表面上不反对,心里却盘算着让她自觉把头发染回去的方法。
谢妮妮的三宗罪:爆粗口。不是经常,是偶尔。
关于这件事,谢候的心里有些大不敬的想法。他觉得这是老妈没有起到带头作用。
谢妮妮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孩子,她继承了母亲大部分的性格。暴躁、蛮横,绝对是100%继承了。
谢妮妮的四宗罪:熬夜。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她推荐了各种奇怪的让她经常看到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