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素来胆小,被吓得四处乱窜。里面有个小女孩开口道歉,“盛晚姐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另外四个闻言一起跟她道歉,五个小孩子满脸鼻涕眼泪地道歉,时不时还抽泣几声极为可怜。
盛晚不为所动,“后面有五桶水,自己往自己身上倒,倒完就可以出来了。”
现在已经是秋末,他们都穿着厚厚的外套,伸手试着冰凉的水更是一下都不愿意碰,都哭得撕心裂肺要回家。
盛晚不动声色地打开锁,随后换了个方式。满是童声的语气里尽显冷漠,“谁先泼了别人就可以出来。”
五个小孩子愣了一下,其中有一个小男生率先用装着水的塑料碗往临近的男生身上泼,“我泼过了,让我出去我要回家呜呜呜”
被泼到的男生冷得直打颤,毫不示弱也泼了回去。盛晚见状就转身离开,身后的房间渐渐传来更大的声响。
听说那几个小孩回去就发烧,过了一段时间怎么也不肯再来上学。有上次打群架误泼人的经历在,父母都以为他们又在打架。沟通无果后办理了退学,打算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再来上学。
诸如此类的事情经历得越多,盛晚报复的心理衍生得越发自然。她熟稔的知道自己的气量小,最是睚眦必报不讨喜。长久以来她便更不愿意将心中的感受和想法对人说出来,因为她觉得说出来没有用。
对盛淮来说是徒曾烦恼,对那些自己瞧不上的人来说是谈资和笑料,还不如都由自己解决。
一切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如果她不能解决那就是她自己还不够强大厉害,是她自己蠢笨技不如人。
但盛晚从未失败过,无论是从小到大优异到万里无一的成绩还是极高的智商都让她自信骄傲。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初中,初中时她的父母车祸去世了。一瞬间她最直接的想法不是溢出心头的悲伤和难受,而是想着她和盛淮的未来。
毕竟他们现在才十四岁,是需要监护人的年龄。而自己那些亲戚又全是些不堪托付心思各异的人。
盛淮哭着转身抱紧她,“姐,姐”
盛晚拍着他的后背,语气比起他显得越发冷静,“没事,我在。”
在她蹙眉想着事情时,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那位走动极少的大伯居然让自己和盛淮住在他们家,甚至说以后要好好照顾两人。
之后的盛淮见惯了旁人的冷暖,便是更感谢这位大伯。
但盛晚却偶然间听到大伯跟大伯母的谈话,原来对方是要占下父母的房子和财产,这才对自己和小淮虚与委蛇。
冷眼睨着客厅中贪婪的两人,盛晚侧过身离开。
这段时间盛晚尝试过几个想法,但最终还是认为外祖父这条路最为可靠。毕竟现在她和小淮最让人眼红的就是这笔钱,而盛氏集团的掌权者不会把这些放在眼中。
但她应该怎么说服这位外祖父那位位高权重子女甚多的外祖父。
伸手揉着发酸的眉心,浏览着网上对于盛氏集团的报道。良久她抿唇起身,似是心底有了想法。
那天她就去找了盛淮,问他要不要去b市找外祖父。
最近情绪很不高涨的盛淮闻言抬头,“姐,我们为什么要去b市。”
盛晚垂眸盯着小淮的脸,想到不久前听到大伯的话,她想说可是自己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说不出来还是她压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一如往常的自我封闭。盛晚只能低声询问,“小淮,你跟我去吗”
盛淮不出意外的同意。
盛晚这才放下心去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联系那位外祖父。结果就像她猜测的一般,外祖父很是在意家族声誉,在意亲人间的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