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中医馆。
上了年纪的中医还没有休息,看了林月盈的脚腕,说不要紧,没伤到骨头,就是筋拧到了,需要按摩理疗。
治疗室空间有限,帘子是拉开的,秦既明和李雁青就站在外面,等待结束。
李雁青也在这时候提出回学校,时间太晚了,再晚就是宿舍门禁,进不去。
秦既明点点头,送他出去“那我就不留你了。”
两人走出贴着“中医理疗”红色
字的玻璃门,这里街道狭窄,寻常少有车过来,最近的地铁站要步行很久。
秦既明打电话叫了出租车,等待间隙中,和李雁青若无其事地闲聊。
“学校宿舍还有门禁”秦既明说,“我当年上学的时候,这条规定形同虚设。”
“现在不行了,”李雁青摇头,“特别严格,到了时间就落锁,就算是写检讨也进不去。”
秦既明不动声色地问“那进不去的学生怎么办”
李雁青愣了愣,他意识到什么。
“一般是住附近的酒店,或者去其他教学楼休息一晚,”李雁青斟酌着开口,他终于学会委婉讲话,只是还不算特别熟练,“学长,上个月,我错过了门禁,麻烦月盈收留了我一晚,住在你家里。我还一直想对您说声谢谢,但一直没见过您”
秦既明笑了。
李雁青愕然地看到,秦学长有一种愉悦放松的表情。
这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反应令李雁青愣了一下,秦既明则是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月盈是个好孩子,你也是,”秦既明说,“我相信你们之间真挚的同学友谊。”
李雁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讷讷地说了声是。
“月盈这孩子从小就娇气,我就她一个妹妹,也是她要什么给什么,要星星不给月亮,”秦既明笑着说,“平时宠她宠得太过了,还请你学习上多多帮助啊。”
李雁青已经懵了,晕头转向地说好。
谈话间,车终于到了。
李雁青坐在后排,秦既明也跟上。
秦既明俯身,将远高于车费的现金递给出租车师傅,友好地说“师傅,这是我弟弟,请送他回学校,钱,你拿好,不用找了,多的就当是今天的加班费。”
李雁青推辞“不用。”
“雁青,”秦既明的手搭在车顶上,正色,看李雁青,“你是月盈的好朋友,又是我的学弟,那就和我的弟弟没什么区别。麻烦你今晚送月盈回来,不能再让你出钱了。”
李雁青说好,谢谢学长。
秦既明的视线落在他领带上,离开前,顺口夸奖“领带打得很不错。”
下一刻。
李雁青垂眼看了看。
他身材单薄,捏着自己那廉价的领带,漾出点笑“啊,这个是月盈教我打的。52gg,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