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身体一僵,随后作势转身,林思浅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不许动,再动我打你啊。”
娇娇糯糯的声音,哪有一点威慑力,陆离听得直笑,却也知道今晚把人闹狠了,不敢再造次,免得真的把人惹毛,和他翻脸,几天不理他,苦得还得是他自己。
二十几岁的年纪,一直吃素,好不容易尝到美味,他可是一天都舍不得断。
见他终于老实了,林思浅便把脸埋在他背上,声音甜甜的“夫君。”
陆离展颜而笑“娘子。”
“夫君。”
“娘子。”
两个人跟幼稚鬼一样来来回回喊了能有七八回,又都笑了。
疲惫至极,林思浅就那样抱着陆离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何时,她是被揉醒的,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天还未亮,她欲哭无泪,可也架不住男人的花言巧语,又让他得逞了一回。
不过和前两次不同的,这次倒是体验到了难得的愉悦,陆远之何其聪敏之人,一看出她的不同反应,便越发变本加厉。
等到林思浅再次昏昏沉沉睡去,天已泛着白光,她叹气“成亲这事儿,可真不是人干的。”
耳边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再往后,她就不知道了。
没有长辈,无需早起敬茶,林思浅便一觉睡到了晌午。
本以为陆离已出门去忙,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床上,一睁眼,便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目光。
见他低头要来亲,林思浅如惊弓之鸟一般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远之哥哥,你可让我歇歇吧。”
也不知她哪戳中陆离的笑点了,那缺德男人竟然笑个不停,宛如一个大傻子。
也不知顾忌是白日,还是大傻子良心发现,没有像昨晚那般丧心病狂死缠烂打,竟体贴地帮她穿好了衣裳,浸湿了帕子给她擦了脸,又端水给她漱了口,随后抱着她走到桌边,亲手喂她吃了早饭。
宛如一个婴儿般被对待,林思浅无奈又觉得甜蜜,装模作样的拒绝了两下没拒绝掉,就欣然接受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思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两个人不是在做亲昵的事,就是在吃饭睡觉恢复体力以便应对后面的亲密。
这样腻腻歪歪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天,林思浅终于奋起反抗了。
虽然没有娘家可回门,可她坚持要出宫去瑾儿和宋书勉家中吃顿饭,陆离笑着应允。
一见面才知道,原来二人竟打算隔天离京,说是正准备往宫里送信。
林思浅不解“可马上就过年了呀,怎么不等过了年再走”
瑾儿抱着宋书勉的胳膊“我听书勉的。”
宋书勉便笑着道“瑾儿父母来了几封书信,想我们赶过去过上元节。”
这话一听便不是真话,林思浅一琢磨,大概猜到,或许是宋书勉不想让瑾儿和宋家人一起过年。
他们二人成婚之后没多久便搬了出来,那之后,宋书勉就没带瑾儿回去过宋府,但凡有事,都是他一个人回去。
瑾儿不记得了,也不会计较他父母所做的事,可他不能自欺欺人地忘掉以前发生的那些事。
想明白其中关节,林思浅也不再问,拉着瑾儿说着话。
陆离则和宋书勉边喝茶,边聊政务,相谈甚欢。
二人吃过晌午饭才回宫,临走的时候,林思浅张罗着隔天到城门口相送,宋书勉拒绝未果,便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林思浅以隔天要早起送人为借口,只给陆离闹腾了一次。
陆离便笑,说她要送人是假,找借口拒绝他才是真,被恼羞成怒的小姑娘狠狠捶了两拳。
隔天,二人换了便服,陪着宋书勉和瑾儿到了城门口。
出了城门,林思浅左手拉着瑾儿,右手拉着香儿,眼泪汪汪“我会想你们的,你们一定要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