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视线却缓缓扫过来。
“好了吗”
赫尔墨斯高挺的眉鼻在光影切割下更显立体,虽然是代我照顾,可如果我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体贴太久,我也是会吃醋的。
温黎将手小幅度地向回抽了抽,语气如常“您还满意吗,泽维尔大人”
泽维尔眉心紧蹙。
他狠狠咬着牙根,口腔里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那是他为了抵抗这种莫名其妙反应时,不留神咬破舌尖渗出的血液味道。
几乎用尽了浑身的理智和克制,泽维尔才面色如常地缓缓松开手。
在少女的指尖拂过他手背的时候,那阵柔软又温暖的触感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
与之对应的,她离开时瞬间冷却下来的温度和失落感迅速如狂潮般占领
了他的全部感官。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毫不犹豫地重新把令他贪恋的感觉留下。
他喜欢这种感觉,那他就要霸占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然而,下一秒他的理智终于回笼,泽维尔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这只手属于赫尔墨斯的未婚妻。
泽维尔身体一僵,眼底染上森冷的杀意,视线一寸一寸掠过温黎。
少女倾身靠近他时,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如有实质般包围而来。她的吐息是那样柔软温和,像传闻中春日午后娇柔的花。
理智上杀意滔天席卷而来,可他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再次狂跳起来。
这阵前所未有的怪异体验令他浑身不适,泽维尔很狠皱了下眉,语调冰冷滚开。
日的计到,泪称川西北堆白地湾日的达到,温馨顺水推舟地滚了。
赫尔墨斯似乎对泽维尔恶劣的态度早有预料。
他放下手中的高脚杯,一手扶着温黎落座,唇畔笑意不变,语气却辨不清喜怒泽维尔,其他人我可以不多做过问,可面对她,我希望你可以更尊重些。
泽维尔嗤了下,鼻息扰乱额前凌乱的碎发。发梢零星浮动,像少年一样躁动又嚣张。
他似乎想说什么,下一秒表情却顿在了原地。
“没关系的,赫尔墨斯大人。”
温黎拿起刀叉,笑容带着几分强掩落寞的逞强,是我不了解泽维尔大人的喜好,太唐突了。
说完,她像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脚下的并非桌脚,而是少年没什么温度的鞋面。双脚不安地轻轻动了动,在少年脚背上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
泽维尔猛然攥紧掌心的金叉。
可他却忽略了,手柄上面还隐约残存着少女残留的体温。
那种微末的触感对于旁人来说可能无动于衷,但于他此刻而言,却似烈火般滚滚燃烧。
泽维尔咬着牙迅速松开手。
金叉掉落在桌面,发出格外刺耳的摩擦声。
赫尔墨斯眉眼间的笑容终于淡了几分。
他的眸光渐冷“泽维尔,可以告诉我
你究竟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体验年少懵懂的初恋了。
温黎再次换了个姿势,像是被赫尔墨斯吓到了一般,双脚却不着痕迹地再次动了动。
空旷的宫殿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静默良久,泽维尔重新拾起金叉。
他用舌尖狠狠抵了抵后槽牙,咬牙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