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记得你出问题的地方是灵魂和身体,而不是你的脑子。”
温黎只当没有听出他无言的拒绝。
她包容珀金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她不生气,不代表她喜欢被这么对待。
有这样大好的机会,她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黎直接把珀金之前对她说过的话照搬出来,拉长了尾音慢悠悠地说“该不会是这么长时间没做,已经不知道自
己该做什么了吧”
珀金无言地按了下眉心,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之前对她说过这些话。
她的活力实在是太充沛了。
有时候,他根本理解不了她到底在自嗨什么。
但昨天她肌肌喳喳煞有介事说给他听的那些歪理邪说,多少还是对他产生了一点潜移默化的影响。
珀金随手从衣柜里取出几件衣服。
算了,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安静下来的话。
温黎身上现在还穿着珀金当天穿的米白色针织衫,珀金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敷衍,直接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卡其色的马甲。
“好了。”他冷淡收回手。
“就这样”
温黎低头瞥一眼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的打扮,不敢置信道,“珀金大人,如果我这样对您,您真的会满意吗”
珀金已经在低头整理自己的衬衫袖口。
刚才动作间,好不容易卷起来的袖子有一边重新落了下去。
闻言,他淡淡抬起眼,露出一个讥嘲的微笑,“满意。怎么不满意”
温黎“”
“毕竟,能见你一面都并不容易,我会在这种细节上挑三拣四吗”
旷工这关是不是过不去了。
但温黎自知理亏,干脆不再讲道理“总之,我觉得不行。”
她想了想,主动提议道,“要不然,您帮我再打个领结”
珀金眼底浮现起一抹讽刺的情绪。
要求还挺多。
他没再开口,转身去衣柜中抽出一条细长的丝巾。
“穿成这样打领结,你的品味真让我不敢苟同。”
他随口嘲笑道,将丝巾搭在温黎后颈,在她颈侧绕了一圈,指尖灵活地在丝巾中穿梭。
但此刻他这具身体实在太过娇小,这样仰着头替她系丝巾时脖颈一阵酸痛,很累,动作也困难。
珀金眉梢微动,语气有点不耐烦蹲下来点。
温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或许就连珀金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做事的时候,神情是格外认真而专注的。
那些平日
里的讥诮和不屑都会在他庄重的眸光中淡去,淡金色的睫毛专注地低垂着,间或微微颤动一下,就像是敛翼的蝴蝶。
分明用着属于她的那张脸,举手投足间却莫名让她绝对不会错认,他就是傲慢之神本身。
可现在傲慢之神的限定身份是属于她的。
温黎突然想起什么,故意说可是,傲慢之神怎么能为了别人而弯腰呢
珀金指尖微微一顿,意味不明地抬起眼睫扫她一眼。
他的确不会为了任何人弯腰。
珀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虽然在这样的境地下,可她倒也算是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