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桥信内心大惊,
他脸色不好
别车的微长发青年此时已经走近了,他的唇边带着浅笑,扬起手似乎想要打招呼。
不行
照桥信蹭的回了车上,迅速戴上口罩墨镜全副伪装。
他从自己快成浆糊的理智中挖出一条心美说的做人准则,即人要懂礼貌,所以照桥信强撑着和萩原研二打了个招呼。
“你好,谢谢。”
干净利落,再没有多余的废话。
正满是兴趣想接触接触这位偶像的萩原研二愣了下,“你好”
照桥信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唤了伊达航的名字,“航,麻烦待会儿开车把我送回去了,我这个状态可不能驾驶。那三个家伙我会找人来解决,咳抱歉,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就要去处理。”
非常重要的事,指在恢复状态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这是照桥信第一次称呼伊达航的名字而非姓氏,不如说当初被照桥信记住姓氏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高个子青年陡然感受到他们之间距离的拉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萩原研二头脑风暴了三秒钟,然后迟疑的说道,“意思是留我一个人吗”
照桥信奇怪的眨了下眼,然后“善解人意”的说,“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开车跟着我们。”
“”
萩原研二指指自己,不确定道,“所以,只有航可以跟你一起吗”
“那不然呢”
照桥信反问得理所应当,高烧让他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不耐,萩原研二的脸都要变成马赛克了,刚刚甚至幻视成了四眼。
傲慢的家伙。
萩原研二凝视着那双被墨镜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眼睛,
只和自己认定的朋友沟通,只向自己觉得可以亲近的人示弱,某种程度上不通人情世故,或者说不屑于维持表面关系的傲慢。
因为觉得他毫无用处吗
这种态度是对所有陌生人吗
萩原研二最后没跟他们一起,事实上,他原本就打算就此分开,“这三个家伙交给我吧,晾在马路边上,怎么说都有些太不负责了。”
负责对三个实施绑架的罪犯也要有怜悯吗
照桥信脑袋昏沉的靠在椅背上,听着外面模糊的交流声。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上次生病都是半年之前的事了啊,好想心美。
“信,我们快到医院了。”伊达航的声音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传来的,“是私人诊所,保密性很好,不会引来记者。”
照桥信顿了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不得不说,太可靠了。
照桥信上一次在除家人外的人身上产生感动这种情绪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
“你怎么发现我被绑的”他问道。
在狭小的空间里和几个人搏斗时,照桥信已经做好了无人来救援的准备。
但是有人来了。
即使他凭借一己之力也制服了私生饭,但这种事并不能只看结果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