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冷过热的环境让照桥信觉得大脑蒙蒙的,他坐到吧台边休息,脱掉厚厚的棉手套捧过了店员递给他的热茶。
“cпa6o”
照桥信有气无力的道谢。
“哦,小家伙会说俄语啊。”
照桥信无精打采的垂着眸,“只会一点儿。”
“怎么来到这里了”
“这天气车不太好开,我们出来找点儿吃的。”费奥多尔接过了店员的问话,他帮着照桥信解开连体棉衣的上半部分,将袖子在腰间打了个结,男孩儿里面穿着在室内便于行动的浅蓝色保暖衣,费奥多尔小心的把热毛毯围在了他的身上,“这样能暖和一些,弗拉基米尔。”
“原来叫弗拉基米尔,难道是混血吗”店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照桥信的脸,费奥多尔眼睁睁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软化下来,且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呵护的姿态,“真可爱,孩子不愧是从上帝那里来的。”
照桥信可是出生就让医生脸红的婴儿。
他默默喝着热茶,强撑着和头疼的大脑作斗争。
外面是喧嚣的大雪,屋里是暖融的空气。
那边被扇了一巴掌的俄罗斯姑娘愤愤起身,踩着十一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了费奥多尔的身边,直接的开口问道,“要做我的第十九个男朋友吗,少年”
照桥信悄悄看了一眼他们,就见那个姑娘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接近费奥多尔的别人尚且不知,但看上去当然不是因为真心。费奥多尔的眸子似乎被茶水的热气熏得湿润了一些,“我的年纪可还很小呢,小姐。”
“当可以谈心的朋友也可以,我其实也有三位男朋友了,再加你一个可能时间绕不开,如何”
照桥信“”他把数字听错了吗
那边费奥多尔说了什么,姑娘便离开了,少年似乎看出了照桥信的郁闷,悄悄低声对他说,“你知道吗,在俄罗斯有一个传统,或者说默认可以存在的规则”
“什么”
“一个人可以和很多人交往,如果他们提前说明了的话,只要双方都接受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少年摩擦着茶杯,转椅偏向了睁大眼睛的照桥信,“比如说,a和bc同时交往,在和b约会的时候,c打来电话,那么a极有可能对b说,c需要我,所以我现在要去找他,然后她就能离开了。”
照桥信明白这关系有些混乱,“那b不会失望和生气吗”
“可能会的,但是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能去责怪。”费奥多尔轻轻耸耸肩,“因为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说好了,他们都是同意这样才在一起的。”
照桥信惊奇的眨眨眼,“我以为人只能爱一个人。”
他把茶水一饮而尽,和听到新鲜的故事一样想听费奥多尔说更多,“你也是这样吗”
“我我可能没有爱人吧。”对方将视线移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酒吧里的客人,在夜里放纵的人们身上带着标签一般的信息,每个人做什么工作,经历过什么,他大抵都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