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市郊的私人机场外,伏特加靠在公路边的黑色保时捷车身上抽烟。
他时不时抬头看看出口位置,再低头确认腕间手表的时间,一副有些烦躁又担忧的模样。
今天哥伦白坐飞机回日本,点名道姓要琴酒过去接,伏特加感觉这就是在报复他这个月交的第五张武装直升机报销单。
琴酒显然不会怕这种下马威,收到短信后只是冷笑一声就让他开车去机场,到了又直接进去,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
从机场最里面走出来最多需要二十分钟,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机场建筑物的大门仍然紧闭着,半点都不见有人出来的迹象。
伏特加用力吸了一口烟后,才将剩下的短烟尾扔在地上,用鞋底前后碾了一遍。
他做完这套动作才忽然想起来这是在私人机场门口,要是哥伦白那位小少爷出来看见有人敢在他的机场门口乱扔烟头,自己绝对要完蛋了。
这样想着,男人只能苦哈哈地弯腰用纸把烟头捡起来,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又围着保时捷绕了几圈,伏特加忍不住低头再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六点四十。
晚了四十分钟了。
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犹豫了几番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准备给自己大哥打个电话,没想到手机刚举到耳边,机场大楼的自动门就慢慢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琴酒那头银色的长发和黑礼帽很是显眼。他旁边,离开日本整整两年的哥伦白还是习惯一身和服的打扮。
年轻男人将长及胸口的黑发低束起来,任由其垂在胸前,身上改良定制的和服被风吹得微微摆动,宽大的袖口也被吹开,露出了和琴酒十指相扣的手。
终于出来了
伏特加这才松了口气,他连忙收起手机,转身准备上车提前预热车辆。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和琴酒十指相扣的手
正准备拉开驾驶座车门的男人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让自己的头直接狠狠磕在了车窗上。
“疼”来不及管撞出一个大包的额头,将痛呼压在喉咙里,伏特加颤颤巍巍地扶着保时捷车身站稳,抬起头重新看向大门方向。
对,没错,自己大哥确实和哥伦白牵着手。
还是那种十指相扣的姿势
不,绝对是我没有睡醒他们俩在机场就地打起来的可能性都比牵手大。
伏特加低头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由衷希望是因为距离太远,他又用眼过度才导致看花了眼。
在再次看清面前的景象时,他的希望还是落空了,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两个人的手都是紧紧扣在一起的,看上去旁人拽都拽不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大大哥、哥伦白牵手办公室恋情、欢喜冤家大嫂
伏特加感觉自己脑内像是有台功率极大的吹风机在乱吹,把他脑子都快从里面吹出来了。
他大脑宕机时,琴酒已经黑着脸走到了保时捷前面,在他开口把自己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小弟骂醒前,旁边的黑发男人先一步咳嗽了两声。
对哥伦白警告性的咳嗽声记忆犹新,伏特加一个激灵迅速回神,被画面冲击到的思维却还没有完全修复,说话时舌头都在打结。
“大、大哥,哥伦白”说出这个代号时他才想起来对方不喜欢在非任务期间被这样称呼,他咳嗽了两声,换了个称呼,“池川少爷,我们现在就走吗”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