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力量,尽管知道他的霸道,但是总是无法收归己用的。
我的意识的模糊,是让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控制,我甚至用那恶心的触须绞死两个狐族的士兵,将他们像是包在铁皮中的肉块那样,死死积压在了一起,于是红色的血,便连同被挤压成了一团的肉,涌了出来。
内心当中的恶心与快感是并存的。
我在模糊的意识当中跟着常冰的背影而去,一路追逐到了白狐氏族领地的边缘,天色渐晚,鲜血早已染红了城墙,尸体遍地扔在地上,一片惨痛的景象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爱意的渗透,其实有时是一种无声无息的,也同样是潜移默化的,没有人能控制别人对某个人的爱意,也没人能控制这种爱意的与日俱增。
这种事情,有事好像细水长流,缓缓流入人的心房那样,有时又好像波涛大海,汹涌而又激烈。
我想此时潜藏在我内心的那些爱意,或许属于前者。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过往的我,总是带有着些许的社交恐惧症,那些年的暗无天日的生活与对于自己病痛的恐惧与无奈,令我害怕着与他人的正常交往,像是一个全身蜷缩的刺猬那样,将整个人缩成一团的时候,令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办法进入到我的世界。
很难以想象,或许我第一个所全面接触的陌生人,会是狐族的公主,那个只存在我想象当中完美的女性。
她的一切都赋予了我完美的想象,尽管我现在或许连她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但是莫名的,却感觉只要一想起来这件事情,心中伴随着一阵的刺痛与甜蜜,那种患得患失的情感,总是无法描述的。
我能看到在霜狼氏族哪里的兵阵之中,他们一族除却族长之外位高权重的大祭司正挥舞着他手中的禅杖,对着还在昏迷当中的陆菲菲进行着某种咒语。
沾染着鲜血的白色衣裙,总是时刻的能刺激到我的神经,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疯狂起来,一种不容许我控制的力量慢慢上升。
我朝着霜狼氏族所在的地方,踏着血肉模糊的尸体迤逦而去。
常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在看到我之后有了些许的波动,那些之前在黑暗当中所发生的事情,不可抑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当中,带着一丝的萎靡与疯狂的快感在她的脑海当中升腾。
奇怪的是,她越是想要压制,却无法控制的让这股念头,不断地升腾。
霜狼氏族除却那前行的勇士之外,在大祭司的不断努力之下,天地之间的黑暗与光明交瞬的那一瞬间,在常冰身体当中所蕴含的那些微的力量之中,唤出了霜狼氏族的图腾,一头巨大的无匹的双头白狼。
朔风凄凉。
冷风还在不断地呼啸着,在半空当中乍现出了一个如同婴儿口般的小嘴,这嘴巴刚刚开开的那一瞬间,从里边绽放出了五彩的霞光。
霞光的涌现,是从里边出现的一声吼叫声,虚空当中的黑暗之门从哪里打开,而也同样的,原本在空中的常冰,已经回到了大祭司的身旁,她以着一种奇怪的姿势来保持着这个门的出现。
在嘶吼声中,从哪巨大的黑暗之门当中,踏出了一只长满白毛的前爪,从哪爪子出现的第一刻起,原本的那些排兵列阵的霜狼氏族的兵甲,或许还不如那爪子大。
大祭司雪白的胡子顺着冷风挂着,他将手中禅杖高高举到半空当中,眼中似乎带着电芒闪烁那样,他整个人稳稳的站在地上,佝偻着背部双手合十,面部紧张而又肃穆,眼神当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与喜悦。
当那一只巨大的白毛爪子探出的时候,天地之间似乎都被一股无形当中的力量所支配,地面随之而一阵。
王人杰双眉皱得越来越紧了,远远的看到了那个虚空当中涌现而出的黑洞,他已经开始坐不住了,他那象征着机智与精灵的白色双耳此时微微颤动着,他从桌上抓起了佩剑,这样的敌人已经开始让他无法轻视了起来,他的背后略微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