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随着新结识没超过三十分钟的原始人小男孩阿洛徒步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终于来到了对方的部落里。
越往森林深处走,就能发现这儿的树木生得相当古怪,树干之间粗大密集,叶片反而稀疏无比,许多木质的枝冠连成一片,由于难以透光的缘故,让这里看起来十分阴森漆黑。
阿洛跟她叽叽喳喳地解释了半天,褪色者没有听懂一个字,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由于泥土中蕴含着来自魔神的毒性,因此阿洛的部落生活在远离地面的树冠之上。用这个部落当地的语言来说,他们自称为“树屋部落”。当然此时的褪色者还听不懂这个自我介绍。
褪色者随着本地土著小孩一路走来,随着逐渐靠近部落的聚集地,放眼望去,一片原始树屋,十分壮观。
然而就在褪色者尝试靠近部落时,面前的大树树干上突然跳下一个人影。
那是一位皮肤黝黑、身材中等的年轻女子,她将褐发扎成便于行动的小辫,身上穿着兽皮外衣,手里拿着木弓与箭矢。偏偏那么一个成年人落在地上时连脚下脆弱的落叶都没有踩碎。
褪色者看着这个浑身都透着警告敌意与原始气息的陌生女人,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头身形矫健的母黑豹。
其他几个放哨的战士也先后落下来,隐约呈现一个包围圈的站位围住了褪色者与男孩阿洛。
“爱雅姐是我啦。”阿洛生怕发生误会,连忙开口打招呼。
爱雅见到阿洛似乎没有被挟持的样子,这才稍微放心,开始询问褪色者的来意。
然而听不懂本地语言的褪色者一张口就是“阿巴阿巴”,老智障人了。
没办法,阿洛只好帮忙解释了一番,当然他也是实话实说,就说打水时捡到了一个脑子好像有点问题的漂亮姐姐。
为首的战士大姐头爱雅听完后没有放松警惕,只是沉吟片刻道“没见过的生面孔会不会是那个神明派下来巡视我们的神使呢”
说是“神明”,众人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尊重祂的意思。
结果几人一抬头,就看见闲得无聊的褪色者溜达到一旁的腐朽树干旁,试图掀开木头表面的腐朽层,寻找可以进食的野生蛋白质。
在发现没有找到腐朽木料里任何常见的虫子以后,褪色者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失望表情。
众战士“”
阿洛“爱雅姐,神使会喜欢吃虫子和苔藓吗”
战士爱雅“阿洛,你像是在描述某种会飞的鸟雀我不确定,还是禀报首领吧。”
这个树屋部落的首领雷顿是个中年人,脸上有几道伤疤,看起来强壮可靠。
首领的小儿子尼利尔与孤儿少年阿洛是好朋友,两个男孩年岁相仿,关系铁得不行。
雷顿仔细观察了来路不明的外乡人好一会儿,特别是在对方的武器与衣服材质上多停留了许久视线,最后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那把铁质武器断刀挪开。
毕竟在他看来,铁质武器是很稀缺的资源,一个流浪在这片大地的流浪者,肯定是靠着武器才能活命,自己要是贸然提出想要对方“命根子”的要求,八成是对方要翻脸的结果。
因此雷顿言之凿凿地表示看在自家小孩与阿洛之间的这份情面上,他愿意暂时收留看起来傻乎乎、只会增加粮食消耗的褪色者,因为他对她身上那从未见过的布料很感兴趣。
但是雷顿也声称,如果塔尼斯特没有展现出任何其他价值,他们只能收留她10天因为部落里的食物、住宿、生存条件都是资源有限的,更何况这片土地贫瘠到无法让人们下地生存。
在一阵手舞足蹈的比划过后,褪色者明白对方觊觎自己的衣服,于是她大方地差点当场脱衣服作为交换条件给人家。
雷顿和一众部落民众都看得目瞪口呆还好首领夫人出面,及时制止了这个心中毫无性别阻碍的外乡人。
褪色者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毕竟在她那破碎模糊的记忆里,以前似乎打着打着衣服碎了、掉得只剩下上下两块遮羞布的事情也偶有发生。
真正的猛女就是要敢于挺胸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