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陀子先生如今的外貌并不差,可以说是人模人样了他将一头黑金混杂的长发随意扎起,高马尾垂落身后,却又几根发丝垂落面庞,显得潇洒不羁。
陀子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这些年来才时兴的平光眼镜,随身带着绘画工具和画板,此外,他外出办事时往往会穿一件黑色的璃月式传统长衫,衣摆处用金线绣有一棵繁盛的古树图案,整个人显得沉稳又斯文。
当然,也可以说是有点宅的气质在身上。
不过如果有谁大胆到去摸摸那长衫布料下的身体,就会摸到线条清晰、块垒分明的肌肉不瞒各位,有时候在连环画创作中需要对个别人物角色的身体外观进行取材时,陀子老师是不惜把衣服一脱然后亲自上场的虽然这点至今没有几个读者知晓。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
这么一位颇具文艺宅男气质的眼镜帅哥对褪色者说“我想单独跟你谈谈”褪色者还是瞬间警觉起来。
等等,公子刚刚才被送进医馆里救治,如今陀子老师不会也想跟我打一场,搞什么“战斗场景的取材”吧
不过没等她说话,往生堂客卿就笑吟吟地说道“单独聊聊陀子你这么说来我成外人咯”
“啊我没那个意思。”画家耿直地回答,“但我觉得钟离你可以进去探望一下公子先生的治疗情况如何。”
钟离当然不可能被区区三言两语就轻松支开,因此他故作诧异地说“白术大夫的治疗手段可是他们师门一脉相传的技术,在下区区一介凡人,对于治病救人方面既无太多经验,也无法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就不去干扰医者行医了。”
若陀龙王的眉头微微挑起“原来如此,可是我也只是想单独与阿褪谈几句这样,都不行么”
钟离微笑着看向这位并肩作战了几千年的好兄弟,陀子也格外平静地望着他。他们的眼神在这一刻碰撞,交换了某些外人不便得知的信息。
最终,钟离还是退让了一步。
“当然可以啊,大家都是好朋友嘛。”
客卿先生说着,扭头看向旁边一脸迷茫困惑、仿佛事不关己的阿褪,问道“阿褪,你意下如何呢”
“啊什么意下如何。”褪色者茫然地挠挠头,“陀子先生想找我单独聊就聊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钟离你咋了,说话语气怎么怪怪的啊,我懂了,难道你也想被我打一顿进去陪陪公子”
钟离喉头一滞,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了,这种熟悉的、久违千年的拳头硬了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方才说话阴阳怪气的源头到底是为了谁啊
这一刻,若陀龙王脸上却完全相反的浮现出某种愉快的笑容,提起一旁的绘画工具箱,率先往医馆门外走去。
“阿褪,来吧,我们边走边说。”
他高声说道,那背影宛若一个战场上
获胜的老将军。
褪色者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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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有点不放心地对钟离说“那钟离,麻烦你在这儿等等公子吧,我怕白术大夫救不回来人,你还得帮忙买往生堂的员工超豪华套餐给他操持后事”
客卿先生已经心累得不想搭理这个情商负数的笨蛋老友了,他转过身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快滚蛋。
看了就烦
如今褪色者虽然完成了与公子的战斗约定,但外面的时间依然天光大亮,正是下午时分。
由于这海边城市的午后实在太t的热了,因此许多人会在这个时候进行午休,要不然就是找个茶楼钻进去猫着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