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巴巴托斯在背后稍微关注了一下棱游,让她“恰好”在这个时刻得到了这枚本该得到的神之眼。
至于这小动作背后透出的不满意义钟离轻笑一声,抿了口热茶,对此毫不放在心上。
棱游最终还是回到了璃月,而不是留在你们蒙德,难道这还不够说明一切吗
想通这一切的摩拉克斯稳稳地坐在璃月,等待着故友的到来,心中的欢喜就像是酿造的美酒那样愈发醇厚香浓。
这份喜悦与玩闹的心情在请仙典仪上攀升到了最高点决心跟老朋友开个久别重逢的玩笑的摩拉克斯令“仙祖法蜕”直接摔了下来,并把人直接坑进了监狱
等等监狱
钟离在外头左等右等,始终没发现故友有顺利出狱的倾向,因此他暗中打听一二,发现老朋友似乎把过往的事情都忘得精光,无论是经历还是人脉都
那一刻,钟离知道自己的幽默貌似被曲解了。
于是路过的一位报童被钟离拦了下来,这个戴着草帽的报童有点不安地对着这位外表斯文儒雅的棕发青年问好“大人日安您要买报吗”
“今日都有哪家报纸给我看看。”
大致翻阅了一下今日报纸后,钟离心中也有了底,因此摸出两枚金灿灿的小额摩拉塞给报童。
“孩子,帮我一个小忙,这零钱便给你。如何”
那报童还眼馋地看了看摩拉,回答道“大人,您先说要求吧。”
钟离微笑起来,温和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你去隔壁那条街,在归山堂出版社那附近叫卖,来回走动,主要就喊这行刺帝君之人的相关身份和最新报道记得,一定要大声,哪怕被里头的编辑冲出来赶跑,你的卖报声响也要让楼上的人听到。”
“届时,自然会有人把你的报纸买走的。”
为了挣钱,报童做到了他的要求不就是大声一点、吵一点嘛,这可是
咱们这个行当的基本功至于被出版社里面的编辑跑出来训斥乃至赶走,也没关系,小家伙机灵得很,腿脚也麻利。
那编辑是柔弱文人,自然是不会动手打人的,外加附近有千岩军士兵巡逻,所以顶多是让小孩儿安静一点,别打扰这条文化街上的各家公司工作。
果不其然,归山堂社长陈曦听见了楼下的叫卖声,一时兴起之下,便让秘书去买了几份报纸回来。
站在街角阴影处的钟离很不起眼,但他默默地看着那年轻秘书拦下小报童说些什么,而后者满脸笑容地掏出几份新的报纸递过去时,便知晓棱游多半是可以即将出狱了。
对于有些人而言,所谓的初见也不过是一场久别重逢。
当那位久别多年的故友走入席间坐下,寻常自在地谈笑风生之际,钟离的目光里既有无声的喜悦,更有隐约的失落。
喜悦的缘由自然不消多说,失落是因为对方已经失去了过往那些年的共同经历和记忆。
那些并肩作战、共同奋斗的千百年记忆拼图缺失了重要的一角,只剩下他还站在过往之中。
这样的故事,怎能不让人遗憾
但没关系。钟离对自己说。记忆失去了,但人回来了,所以我们还可以往前看。
新的记忆总会有的,正如时间那般如流水一样向前奔涌。
他愿意再次以这个全新的凡人身份“钟离”去创造与如今不再是塔尼斯特或者棱游,而是自称为“阿褪”的友人更多的相处与回忆。
然而随着日渐的相处,随着欢笑的增多,以及随着身为岩王帝君的重担被卸下,终于有时间开始认真思考自身问题的摩拉克斯开始意识到一个人的贪心是没有尽头的,真身为龙的自己当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