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椅子前的俊朗魔神疑惑地看着这光泽度、柔软度明显是被人所使用过的白色布条,又联想到了褪色者今天脑袋“撞伤”这件事,难道说这是对方使用过的绷带
想到这里,摩拉克斯背对着朋友,下意识地弯腰伸手想要去拿起这“绷带”来看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愧疚自责的神情。
眼见这个场面,还在客厅里狂奔而来的褪色者吓得亡魂都要从嘴巴里冒出来了,情急之下,她直接瞬间把自己的胳膊变成了好几米简直跟某个吃过“橡胶果实”的草帽小子能力一样然后就跟在饭桌上竞赛抢夺肉食一样,她拼了老命地伸长了自己的手
三秒钟后,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同时诞生了。
好消息是褪色者在这场“抢夺贴身衣物”的比赛中快人一手,率先夺取了自己的布条
而坏消息是狂奔而来的她由于用力过猛,没能及时刹住车,一头撞在了毫无防备的摩拉克斯的背上
只听“砰”的一声,两个人纷纷摔倒在地,作为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垫子”,遭遇背刺的摩拉克斯更是不慎压碎了面前的这张厚重木椅子。
谁能想到来醉酒朋友家,还要充当垫子的那一天呢
还好作为岩神,防御力强那是天生拉满的天赋值,摩拉克斯也仅仅是头晕眼花了两秒钟就缓过神来。
他注意到,棱游同样两眼晕乎乎地从趴在自己身上,而那根引发了战争的白色布条早已不知道被她在千钧一发之际藏在哪里去了。
“棱游,你没伤到哪儿吧你还好吗。”
摩拉克斯没有生气,更没有指责对方为什么要好端端地突然把自己撞翻在地这
种小事。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棱游别再突然拔出自己的脑袋或者脊椎骨,手挥舞着这自产自销的武器同时嘴里大喊什么“棱游脊椎剑”之类的地狱笑话,那就可以算是平安喜乐的日常等级了。
“唔”
褪色者像是撞懵了的猫崽,勉强支棱起眼冒金星的脑袋,支棱了三秒后又受不了,索性把脑袋重新搁在摩拉克斯的大腿上,整个人看着特别可怜但可爱。
摩拉克斯从满地的木渣碎屑里坐起身,忍不住怜爱地伸手摸了摸这倒霉友人的脑袋。
还好,褪色者那本来就傻乎乎的脑袋没有更进一步的遭受创伤。这让摩拉克斯松了口气。
其实他今晚本来是打算查看对方头顶“伤势”的。虽然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承认棱游脑袋上鼓起的那个包是自己害的但谁让他是个有良心的好朋友呢
摩拉克斯自我表扬了一句。
事实证明,要不是他今晚来得急,恐怕等明天早上,褪色者头上那个鼓包都早已痊愈了。
看来并无大碍。
然而在这个稍微放松下来的时刻,摩拉克斯忽然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腿上那被沉沉地压着的柔软和热度他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因为这不是一个男子汉胸膛肌肉该有的硬度和柔软啊
啊啊这怎么回事
“呼呼”
这个时候,心力憔悴的某个醉酒憨批终于扛不住头晕眼花的诱惑,一头昏睡在了朋友的腿上。
她睡得很沉,简直跟婴儿的梦境一样香甜,甚至还开始略微地打鼾。
然而摩拉克斯整个人都傻了,他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突然被灌入了很多水,亦或者身躯被冰封冻结了那样,难以驱动正常的思考逻辑
“棱游棱游”
他小声地叫唤着,试图唤醒这个已经睡着的人,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褪色者还搁那儿酣睡不已,还砸了咂嘴,就是没有醒来的半分意思。
也许这个时候,有人会伸手去摸摸好兄弟胸前的“柔软”到底是真是假,但摩拉克斯根本不想这么做如果是真的,自己岂不是非礼了异性友人这样不好。
但如果是假的,那就是个恶作剧,里面绝对藏着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