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脂粉香。
也非是花香。
倒像是自带的特有的体香。
极淡,极淡,并不怎么令人生厌。
对方侧着身,一缕散发垂下,贴在脸颊处,最红没入红唇里。
沈琅见状,喉咙里最后一缕淡茶顺着喉咙缓缓咽下。
不多时,目光瞬间收回,片刻后,举着镊子慢条斯理的挑起了柳莺莺的无名指。
柳莺莺愣了一下,立马朝他看去。
这时,另外一只手探了过来,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柳莺莺的无名指,阻断了血液的流通,柳莺莺余下半截手指无血涌入,瞬间泛白泛青。
沈琅举起镊子,挑开了指尖的伤口。
缓缓将刺入皮肉的倒刺推出。
指尖瞬间微微一麻,却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沈琅的手指十分修长,不过分纤细,也并不粗犷,是一双养尊处优的人,十分冰凉。
柳莺莺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微凉的体温朝着她麻木的指尖一点一点传到她的全身。
最终,尾骨的位置微微一麻。
柳莺莺下意识地呼吸顿住。
整个过程,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也没有一丝痛楚。
气氛,安静得有些过头。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不过片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直到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上消失了。
手上的钳制力也瞬间消失。
等到柳莺莺缓过神来时,只见指尖上横着刺入皮肉里的那条细微的血痕已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细小到要特意搜寻才能留意到的一个小血点。
倒刺已被抽了出来。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静到连柳莺莺的思绪都有片刻恍惚。
直到,一道冷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自己包扎好”
一小瓶拇指大小青玉色的小瓶子被推至石桌中央的位置。
柳莺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朝着那瓶小瓶子看去。
那是给自己的
柳莺莺似愣了一下,不多时,缓过神来,仿佛一脸受宠若惊。
当即立马美滋滋的将那瓶小瓶子拿了过来,拿在手中瞧了又瞧,看了又看,不多时,意识到这竟是药后,再结合对方那句话,当即开心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只羞涩又高兴的冲着对面沈琅笑眯眯道“好,我都听公子的,定乖乖听话包扎好。”
柳莺莺乖乖巧巧的说着。
话一落,忽又举起挑干净了倒刺的手,冲着对面沈琅眨了眨眼,道“竟一点都不疼的,表哥,你真厉害,真是心灵手巧,简直比那些须有其名的名医更要厉害多了。”
柳莺莺吹嘘着,夸赞着。
称呼顺理成章的由公子变成了表哥。
说这话时,她双眼亮晶晶的,眼里仿佛满是对他满满的崇拜之情,以及满满浮夸的吹嘘之意
沈琅“”
话刚一落,便见对面眉头略微打结的沈琅径直起了身,直接提步离开,整个过程,面色清冷,薄唇微抿,连个眼尾都没再往对面扫过一眼。
临走前,将手中的镊子递给了吴庸,与此同时,嫌弃的扔下一句“将它丢掉”
吴庸“”
柳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