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干涩,难以入药,难以喂药。
几乎寸步难行。
他稍稍使力,撬开了她的唇齿,却未料,方一用力,便见她眉间门紧蹙,继而面露痛苦,再而直接呜咽出声“疼”
哪怕昏迷过去了,身体却能本能的给出最直观的反应。
他的手指微微一顿,片刻后,放轻了力道,轻抚她的薄唇,待一松懈,毫不犹豫,直接将药推入。
药丸极为苦涩,她整个身子瞬间门弓起,浑身抖动,颤栗,“苦”得一把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她一紧张,浑身绷紧,张嘴便毫不犹豫朝着他的手指直接狠咬了去。
锋利的牙齿,口口似刀,宛若将他寸寸绞断。
饱满的的唇,片片似蜜,瞬间门将他根根紧裹着。
手指快要被她给直接给一口咬断了。
沈琅清冷的凤眸里寒光渐渐凌厉,渐渐锐利,却微微眯着眼,依然毫不留情直接深入到底,药丸被直接推入腹中最深处。
却在将要收回时,只见入易,难出。
她死死咬着他的手指,仿佛与他不死不休,口腹中仿佛有千口万口齿轮,口口将他紧裹,将他紧咬,他竟片刻动弹不得。
再一转脸,又见榻上之人宛若正在经历火烹油煎之刑,她潮红的脸面渐渐胀成了紫红色,她细腻白皙,骨肉均亭的雪色肌肤下,一根根青筋渐渐爆了出来。
如玉的锁骨下,筋脉胀起。
浑身痉挛。
宛若正在经受着腰斩,甚至凌迟处死之刑,疼到快要断气,苦不堪言。
沈琅到底有些心软。
又见她疼得侧躺起,疼得双臂紧紧箍紧了他的胳膊,长长的指甲直接掐进了他的皮肉里。
而两座巍峨雪山紧压在他的手臂上。
沈琅微眯起了眼。
定定看着。
少顷,只单手将榻上之人轻轻搂起,揽入怀中。
随即,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
只放轻了力道。
慢慢闭眼。
缓缓而行。
粗粝的指腹亦是面面带刺,所到之处,根根见血,令人痛不欲生。
不多时,只见怀中之人浑身颤抖。
喉咙中不时溢出声声呜咽。
声音嘶哑颤动。
却又娇吟婉转,胜过黄鹂。
沈琅一低头看去时,只见雪山颠颠,晃晃颠颠。
雪山之巅上的那抹美景,令人再度看去时,依然再度雪盲。
他一时闭上了眼,随即缓缓低头。
吮了去。
下一刻,怀中之人浑身颠荡。
一个乱颤间门
整个世界从翻江倒海慢慢变得风平浪静。
潮水渐渐退下。
整个世界恢复了平静。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沈琅缓缓转身,背对着榻上之人,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帕子。
随即,将手举起。
只见指上的血迹,血迹斑斑,鲜红刺眼,令他有片刻恍惚。
沈琅定定看着,良久良久,抿着嘴一言不发,用帕子将几根指尖上的鲜血一根一根擦拭了干净。
春,药,已解。
入夜。
宴席已散,忙碌了一整日的沈家终于在阵阵喧嚣热闹中渐渐恢复了宁静。
万物寂寥,夜渐渐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