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柳莺莺都生生吓了一大跳。
她只强压下心头的震撼。
良久良久,这才提起毛笔蘸了白色的涂料,在自己脖颈处缓缓作画,画了一朵玉兰花,玉兰花盛开所经之处将全部的浅粉印迹遮掩住了。
而柳莺莺雪肤白皙,与白色的玉兰融为一体,旁人轻易瞧不出来痕迹来。
为了掩人耳目,这日还特特将包裹在腰间门的巾布撤了,又换了一身招眼的红珊瑚色裙袍,再上了妆,戴了金钗,将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到了她的腰上和脸上来,继而淡化了脖颈处的存在。
只是,做完这一切时,那张脸已是浓艳得连柳莺莺都不敢多瞧了。
出来时,姚玉兰已在院门口远远候着她了。
出来时,锁秋和品月两个看到满面春光、容光焕发后的柳莺莺后,齐齐愣在了原地,久久忘了反应。
柳莺莺越过二人径直走向了姚玉兰,而这一路走出去时,目光越过庭院,庭院中的鹅卵石小径,再一路延伸到院门口时,柳莺莺很快闭了闭眼,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门里,她都无法直视这一段路径。
等到睁开眼时,便见姚玉兰亦是立在远处怔怔地看着她,神色恍惚,竟久久说不出话来。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姚玉兰终于缓过神来,不由怔怔地看着柳莺莺,道“妹妹几日不见,竟跟换了张脸似的,美得一度我都不敢认了。”
说着,又笑了笑,道“方才远远一瞧,还以为是又新来了哪位妹妹了。”
姚玉兰强压下心底的震撼,如是打趣着说着。
说话间门,视线落在了柳莺莺艳冠绝伦,瑰姿艳逸的脸上看了看,看了又看,只觉得这日的柳莺莺哪里分明不一样了,具体哪里却又有些说不出来。
顿了顿,又沿着她摇曳生姿、婀娜丰盈的身姿一路往下看,最终停在了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上,只见随着身姿姗姗而来,那细微扭动的小腰像条曼妙多姿的水蛇。
姚玉兰神色再顿。
她虽一直知道柳莺莺生得美艳逼人,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令她如此直观的震撼到过,那是一种震得人眼晕,震得人头皮发麻的美,有那么一瞬间门,姚玉兰觉得连耳边的风声都停了。
一时,神色略有些复杂,原一直以为她虽美艳,最多不过跟表姑娘平分秋色,而与表姑娘相比,这种浮于表面的姿色终归是落了下乘,如今却觉得,美就是美,压根没有什么上乘下乘,若有,那一定是还不够美。
今日一见,只觉得怕是连表姑娘都要落了下乘了。
女子见了都这样为之一震,若男人见了该是何等的
姚玉兰在看柳莺莺时,柳莺莺也在淡淡的打量着她。
那日,她饮的东西有问题,那样强烈,强烈到不过眨眼间门功夫,她便险些要站不稳了,不然,那日纵使药发,定也一定能撑回沁芳院的。
一开始,她以为是果酒的问题,后来经过桃夭那日的详禀,姚玉兰出现的次数实在太多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在果酒前,她还饮过姚玉兰递来的茶水。
究竟是果酒有问题
还是茶有问题
究竟是有人想故意加害于她还是意外入她嘴的
她来沈家时日尚短,与众人不过一两面之缘,自问不曾得罪过人,除了一个白莺儿。
至于眼前这姚玉兰,她们毗邻而居,相处也甚为愉快,柳莺莺实在想不出她加害她的理由。
抱着探究的目光,这日柳莺莺同姚玉兰一道出席了老夫人的寿宴。
不出意外的,柳莺莺这日出现,瞩目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