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这话一起,便见那柳姑娘嗖地一下抬起了脸来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着,只见她目光死死的盯着他,面无表情,与以往那几回所见的柔弱娇媚相去甚远。
又见她手中死死抓着一支玉簪,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好似随时随地便要一簪子朝着他的身上插来似的。
青天白日里,吴庸生生打了个寒战。
不多时,只见吴庸立马道“那什么,姑娘姑娘先忙,我我不打扰了。”
话一落,便见吴庸脚底抹油,瞬间消失在了嶙峋山石中。
“少主,京城来信,太子太子病重,怕是怕是快要不行了。”
话说吴庸就跟背后有鬼在追似的,立马一溜烟跑到了密室中,待石门开启又合上之后,与世隔绝之后,这才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
见沈琅立在书墙前,背在身后的手在一下一下轻拨念珠。
吴庸立马走过去,将怀中的秘信奉上。
话一落,便见拨动念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沈琅转身,接过一条细小的卷轴,缓缓打开,便见上头写着言简意赅,却足矣颠覆整个朝堂的八个字太子病重,时日无多。
沈琅看着,面上无甚异色,甚至连个多余的表情神色都没有,看完后将纸条重新递给了吴庸,吴庸接过,立马取出火折子将密信烧掉了。
一抬眼,见少主复又漫不经心的拨动起了手中的念珠。
少主只有情绪起伏之际才会摸出念珠平缓情绪。
想起方才在假山中遇到的那道倩影,想了想,只见吴庸绘声绘色道“属下方才在外头遇到了柳姑娘,结果您猜怎么着,那柳姑娘见了属下竟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全然再无了往日那般温柔小意,吓得属下立马拔腿便跑,唯恐跑慢一步,那柳姑娘便要一簪子朝着属下扎了来,少主,几日不见,怎么柳姑娘性情这样大变。”
吴庸绘声绘色的说着,话一顿,又喃喃道“那道这天底下的女人一直都有两幅面孔么哎,这女人也未免太令人捉摸不透了,女人心,海底针。”
吴庸喃喃自语着。
在吴庸说到柳姑娘一副吃人模样,便要一簪子朝他扎来之际,只见沈琅拨动念珠的手微微一停。
指尖那修长有力的指腹将指腹下的一株念珠紧紧按住,一直到吴庸所有话说完,才见那修长的指尖蓦得一松。
一个打旋间,整窜念珠已消失在了手指间。
沈琅淡扫了吴庸一眼,这才转身朝着密室走去。
不想,他方一转身,忽见吴庸在后头忍不住问了一句“少主,您您真要娶表姑娘么”
吴庸骤然发问着。
其实,结合那日所撞见的香艳画面,以及今日宴上关于少主与表姑娘婚事的种种传闻,不难理解那位柳姑娘方才的吃人目光了。
吴庸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那位柳姑娘,是他跟随少主这么多年来,唯一见过与少主有染之人。
咳咳,可能有染之人。
便忍不住喉咙一热,问了出来。
话一落,便见一道锐利冷寒的目光像柄寒箭似的,直直朝着吴庸面门而来。
吴庸立马将嘴一闭,道“属下这便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