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这枚玉佩他记得丢得早,他们刚回府不久就丢了,没想到早在那个少主竟跟柳姑娘勾搭咳咳牵扯上了。
就在吴庸一脸目瞪口呆之际,这时,一道清冷犀利的目光直接朝着吴庸面庞直射了来,吴庸一抬眼,便对上了沈琅那双冷寒的视线,吃瓜吃得正亢奋的吴庸瞬间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立马飞快支吾道“属下属下这便告退”
话一落,吴庸立马大步走向了对面石门,石门开启的那一刻,还忍不住偷偷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看便见沈琅清冷的凤眼淡淡眯起了。
吴庸后瞬间只觉脖颈处一凉,脖子一缩,立马脚底抹油,跟阵风儿似的消失不见了。
吴庸这个搅屎棍一走,沈琅这才终于正眼抬起了眼来,朝着案桌后那道身影看了去。
只见沈琅淡淡扫了柳莺莺一眼。
这日柳莺莺脂粉未施,衣衫素雅,分明是身在闺中的常服,丝毫没有刻意装扮过的痕迹。
沈琅在她脂粉未施的脸面上看了一眼,末了,视线一移,落到了那枚麒麟玉上,余光却分明在那双不断朝着案桌上敲击的葱白的玉手上看了片刻,这才淡淡收回了视线,终于矜贵开口,却是漫不经心扫了对面一眼,道“交易”
说这话时,沈琅背着手,缓缓踱步到柳莺莺对面那堵墙壁前。
墙上嵌了一座石烛台,狮头面,凌厉的狮嘴里此刻吐出火光来,光线微弱,正是不久前柳莺莺给点上的。
此刻沈琅缓缓抬手从狮子头上取了一把剪子来,漫不经心的挑剪着蜡烛烛心。
随着沈琅的动作,昏暗的密室瞬间光亮了不少。
“正是。”
柳莺莺赫然点头。
正要继续往下说时,却见那沈琅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他身高极高,哪怕站得远,依然压迫感十足,她说话时莫名觉得要抬着脸,只觉得气势弱了几分似的。
下一刻,便见柳莺莺缓缓起了身,隔着一张案桌,与沈琅两两对峙,道“我与沈六公子互生情愫,相信大公子近来也听说了,六公子六郎想娶我为妻,我也钟情于六郎,只是我身份微末,四房长辈并不看好,若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沈大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柳莺莺一五一十的将她此行的目的如实说来。
却见那沈琅在听到她说起“六郎”二字时举起剪子的手微微一顿,片刻后,那张清冷的脸面转了过来,直直扫向对面柳莺莺,一度微微眯起了眼。
不多时,面上似涌现出了一丝淡淡嘲讽,却也很快消散。
只目光定定的盯着柳莺莺看了片刻,少顷,方神色冷淡道“我记得警告过你,离小六远点。”
说这话时,沈琅语气仿佛转冷了几分。
看向柳莺莺的目光仿佛锐利了几分。
然而,柳莺莺却毫不畏惧地迎上了沈琅清冷的目光,亦是眉头微挑道“我也记得我当日询问过大公子,我若不适合六郎,那适合哪个可惜那日大公子并不曾为我指出一条明路了。”
说这话时,柳莺莺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琅,一边说着,一边抓起那枚麒麟玉捏在手心缓缓摩挲,一边轻轻一笑道“我柳莺莺既已是沈家的人了,怎还能跑去祸害别家呢您说对吧,大公子。”
她勾勾盯着对面沈琅,笑了笑道“大公子不让我去祸害六郎,难不成是想让我来祸害您么”
柳莺莺笑盈盈地看着沈琅,说这话时,她的灼灼桃花目目光流盼,分外勾人。
然而,就在她水色潋滟,妩媚勾人间,下一刻,只见那桃眸间的妖娆顷刻间荡然无存,消散得一干二净,眼里早已被清醒取代,一片清冷,声音也跟着飞速转冷,道“既你沈大公子不想接这个盘,总得为我选个接盘之人,这个要求不过分罢”
说到这里,柳莺莺语气略有些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