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今日可好”
“禀陛下,公子不太好。
“贵人近来思虑过重,脾胃虚弱,忧伤肺,思伤脾,长此以往,恐于腹中胎儿无益,贵人腹中胎儿如今已与幼婴无异,贵人一举一动皆与腹中胎儿相连,还望贵人尽快解开心结以身子为重的好。”
话说时间一晃,转眼小半个月过去了。
时值年尾,马上便要到除夕了,宫中极为忙碌,正在大刀阔斧的布置除夕宴。
飞羽阁上下近来正忙着大扫除,贴对联,倒是一派热闹景象。
而柳莺莺则一直躺在榻上修养身子,安胎。
自那日宝华殿外惊心动魄的一幕后,柳莺莺身子亏损的厉害,这半个月一直卧床安胎,不曾下过地一步。
也是命大,肚子里的孩子这一路跟着她折腾,就没有安生过一日。
这日陈太医照例过来为她诊脉安胎,并放出此言。
听到陈太医这样说着,桃夭顿时一脸紧张道“那对生产可有影响”
陈太医沉吟片刻道“恐要提防早产。”
此话一出,只见屋内众人一个个神色大变,陈太医便又紧着宽慰道“好在贵人年轻,腹中两个胎儿生命力极强,微臣再给贵人开几剂方子安安胎,不过用再多药也不过只能起到一些调理作用而已,最要紧的还是贵人能够疏通心气,方才是治本良方。”
陈太医说着,洋洋洒洒开了一道方子,便要告辞,刚提步,便闻得屏风里头传来一道低哑飘渺的声音“陈太医请留步”
话一落,屏风后的声音便又戛然而止。
陈太医一怔,这才骤然回想起了什么,立马又意会过来道“禀贵人,宝华殿那位已无性命之忧了。”
顿了顿,又道“原本太医院的宋太医、张太医还有曹太医日日守在宝华殿寸步不离,不过从前日起,三位太医已经开始轮流值守,昨日,微臣见宋太医步履都轻快不少,想来已是彻底脱离危险了。”
陈太医说着,又朝着屏风内看了一眼,道“听宋太医说,好在那日那宫世子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那一捶下去只能发挥出三分力道来,沈公子虽伤得厉害,可到底身强力壮,只要性命无忧,好生调理,应该应该很快便能康复过来的。”
陈太医一脸谨慎宽慰道。
原来,这半个月来,陈太医每日过来给柳贵人安胎问脉时,贵人都会一日不落的问询宝关乎华殿那位的伤势情况,以至于陈太医时时有种错觉,不知他日日过来,究竟是过来给贵人摸脉安胎的,还是过来给贵人汇报关乎那位的身子情况的,毕竟,这半个月来,贵人连自己的身子情况都不曾过问过。
“有劳太医了。”
一直待宫人将太医送走,便见帷幔内,柳莺莺抬起手来轻揉了揉眉心。面色有些疲惫。
桃夭见柳莺莺思绪依然不宁,又一时想起方才陈太医的话,良
久良久,忍不住咬牙将生生憋了整整半个月的话宣之于口,道“姑娘,您若实在放心不下,不若不若前去宝华殿探探罢,这样的话大公子既能安心养伤,您也您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