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考虑是否要掐准时间孤注一掷地冒一把险时,忽然听见矮墙外一个军士叫到,“将军”
随后,他听到那个人清冷的声音在矮墙那端响起,“这些人都带到巷外,看押起来。”
那声音冷峭,隔着墙都能感到凛冽的寒意,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要燃烧起来。
他不管那矮棚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忽然拼了命般冲向那里,奋不顾身地把自己的身躯当做投石,飞蛾扑火般撞了上去。
那本来就坍塌了一半的矮棚轰然倒地,上面放置的农具和杂物七零八落地摔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矮墙外有士兵道,“那里怎么回事谁在那里”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可是,正如他先前所料,这条巷子幽深狭长,赶过来需要时间,就在这时,张缉已经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张缉眼睛暴突,猛地一拳就招呼在了云越腹部,痛得他弯下腰咬破了嘴唇。
“师兄,来不及了,我们先跑,别管他。”一个汉子道。
“我先结果了他”
张缉抽出刀正要劈去,忽然间,只觉得阳光似乎晃了晃,仿佛是惊鸿掠过天际时,清健的羽翼忽的遮住了太阳。
他察觉不对,猛然转过头。
逆光下,就见纯黑色的骏马扬起的四蹄,矫健的身躯有一瞬间竟遮住了阳光。那马背上那人一身玄甲,面容俊美中透着肃杀,尤其那双眼睛,清夭飞扬,眼中锋芒的兵气使得他整个人都凛冽如霜刀利剑。
那匹马也比一般的马要高大健硕很多,马蹄破空跃过矮墙,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他面前。
一瞬间,张缉的脸都青了。
他急中发狠,拼个鱼死网破,横刀就要挟住云越的咽喉,不料那人出手凌厉如风,电光火石间,张辑手中的刀连同持刀的手已经被利落地一剑断下,顿时血流如注。
张缉嚎叫一身面容扭曲在地上翻滚。
其他的人见状,纷纷逃窜。
萧暥顾不上追赶他们,翻身下马,搀起云越,拿出他口中的布团,又扯过披风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你怎么样”
“主公。”云越刚想说没事,忽然他的目光一寒,“当心”
但是已经迟了,只见那倒地的张缉阴森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随即,一阵邪风带着急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淬毒暗器向他们席卷而来,几乎是无处可藏,避无可避
云越身形一动,本能就要扑到萧暥身前替他遮挡,被萧暥一个飞旋转身护在身后,同时他一把扯下了铠甲的披风,一挡一兜,就把那些如雨点般的暗器利落地全部包入。
可还没等他们稍作喘息,只见平地一股黑烟腾起,随即呛人的气味弥漫开来。
萧暥骑乘的草原骏马也不安的嘶鸣起来。
障眼法
趁着这一瞬之机,张缉已经钻入了一个棚屋里,不见了踪影。
这时,外面的步兵也赶到了。
萧暥下令道,“追”
这些人手法诡谲,邪门得很,不知道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