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心道,这孩子不愧是云渊大名士的儿子,平时家教很严罢,就藏了这么本小清新纯文字版读物也能脸红这读本比起原主书架上的那些豪放带插图的有色读物来说,不知道要单纯多少呢
不过他记得云越以前极为厌烦这个何琰的,这会儿看他的书倒看得那么投入
他好奇地正想再往下翻,云越赶紧抢回书,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个父亲常说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也就是说,他虽然讨厌何琰,但是何琰写的书,如果内容精彩,他还是会看的。
萧暥想了想,似乎恍然,何名士这篇文章,不仅笔锋辛辣刻薄,而且脑洞奇大,确实很合云越的胃口。
所以,对于一个腿脚不便的伤号来说,何琰先生的这份梦栖山辞话成了云越这段时间里的精神食粮
萧暥心道还是给他找点事儿做罢,老是看这种花边读物,脑洞越看越大,想法越走越偏,这孩子前途堪忧啊。
“这是最近几天北方来的军报和双方的布局形式,”萧暥拿出一摞卷宗。
云越的眼睛立即熠熠发亮,“主公,给我。”
萧暥心道,这是给你工作啊,又不是给你奖金,这么开心
“你看完,给我做个总结罢。”
这些军报是这两天到的,他收到后翻了翻没有紧急的,大多都是一些例行的前线战况和双方兵力布局等,基本都按照原先的计划来的,所以他就先放一边了。
萧暥这几天非常忙,他已经接到了齐掌柜的回复,陆续有十多家商行有兴趣在尚元城开分号的意愿,借着容绪这些日子无暇他顾,萧暥正想要悄悄地将这些事情做起来。
至于东北的战事,他料想北宫达本来就是抱着出一口气的心态来的,而且天气寒冷,年关将近,他料想这战事在年底前应该就结束了。
御书房里,桓帝把一本册子狠狠摔到桌案上,额头上青筋暴露,气得浑身发抖“这什么书把这个散布留言的小人给朕抓起来”
奉祥道“陛下,此人在冀中,不在雍州,抓不到的。”
桓帝咬牙切齿,“这都怪舅舅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给朕进献美色朕怎么不知道美色呢”
这时宦者令曾贤进来奉茶,见到桓帝面色又红又紫,再看了一眼案头的书,风一吹,书页微微翻卷过来,曾贤瞥了一眼,赶紧把书收起来。
这是挑灯巷画本店老板夹带在热卖书中的一点私货,当然作为何琰大名士书中的插画,画风还是清淡的,只见画中两人桂花树下执手相依,缠绵暧\昧,皆是丰神俊秀的美青年
曾贤头冒冷汗看了奉祥一样,斥道,“如何把这样不成体统的书拿给陛下过目。”
桓帝黑着脸道,“跟他没关系,只怪朕这个好舅舅,放浪不羁,风流史从江南到江北,哪是一本书写得完的,朕真是蠢瞎了眼,相信他会为江山社稷的鬼话了”
奉祥觉得桓帝都要给气昏厥过去了,赶紧道“陛下息怒。”
桓帝咬牙切齿道“曾贤,传旨,让王勋来见朕朕倒要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陛下,三思啊,”曾贤低头道“此刻陛下最不宜召见王勋,否则万一这传了出去,流言蜚语就更加止不住了。陛下可下一道密诏申斥,并责令他在家反省,写书陈述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