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朦胧的曦光照进帐栊,萧暥睡眼惺忪地醒来,就见云越正伏在他榻边打睡着了,眼下还有淡淡的淤青。
萧暥愣了下,这孩子不会在这里睡了晚上罢看把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他不忍吵醒云越,就想悄悄起身,忽然发现衣袖还被压住了。
萧暥
他轻轻抽了抽,没抽动,压得还挺实的。
萧暥没辙了,左右环顾,就看到了案头的剑,所以,挥剑断袖
萧暥眉心跳了跳。
靠,不行,绝对不行他没有那种癖好
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断袖之癖这个典故,不能打他这里出来。头可断,袖不可断,宁折不弯的嗷
更何况还是和他的副将,禽兽啊禽兽
所以问题来了,现在怎么办他略思索,立即有了主意。
简单地说,四个字,金蝉脱壳。
断袖不行,那就把衣衫脱了,换件不就行了吗机不机智聪不聪明
他悄悄地解了系带,利索地退下薄衫
寂静中,云越听到悉嗦的声响,睁开惺忪睡眼,紧接着股热流冲上鼻腔。
清幽的曦光透过帐栊,照见那人薄衫半敞,流墨似的长发滑落肩头,直荡到腰际,柔韧有力的腰线,勾勒出宛如玉琢的质感
偏他自己还莫知莫觉,骨感修长的手指拽着衣角,初睡醒的双眸里还含着水雾迷离,正懵然看着云越。
云越脸色顿时变了,忙不迭捂着鼻子扭过头,站起身就走。
萧暥后知后觉地拽起衣衫,“唔,不是,我没有”
等等
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啊
就在这时,耳边倏然传来声悠然轻叹。
“白芨、紫珠、松花散各钱。”
萧暥惊谢先生
靠,什么时候连上线的
前几天都直没有信号,他都差点爬树了
他虚心求教“所以先生,这是什么方子”
谢映之“止血之方,给云副将。”
萧暥惊,“小云受伤了”
谢映之又无奈地轻叹了声“云副将血气方刚,主公明白了吗”
萧暥知半解噢
谢映之又道,“主公这几天身体如何临行我配的丹药可曾服用”
萧暥昨晚心口还隐隐作痛,但如今局势不稳,他哪里顾得上吃药,违心地应付道,“先生放心,我能有什么事。”趁着现在有信号,他还有堆问题想问谢映之。
他离开京城好多天了,北境的战局怎么样了京城的局势是否稳定大哥的伤势好转了吗江浔去平壶谷调查,平安回来了没有
其实,在萧暥离京的这段日子里,北方的局势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