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黄昏,云越率军大张旗鼓地率军南下。萧暥则亲率五百人去了城北密林埋伏,留下方城一座空城,静待左袭入瓮。
左袭军营
午后,左奔急匆匆直入大营,“兄长,斥候刚刚回报,前夜有大军开出方城,沿渝水南下,直奔江阳而去”
萧暥果然来了
左袭眸中精光一闪,又问道“多少人,消息确切吗”
左奔道“斥候看得很清楚,鼓角齐鸣,声势不小,看那阵仗得有千人。”
旁边的副将周涣大吃一惊道“萧暥只有七八百人,哪来的上千军队”
左奔则立功心切,迫不及待道“兄长,下令罢,我立即率军去江阳伏击他们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左袭却略一沉思,疑道“萧暥狡诈如狐,若真是萧暥带兵,他为何要大张旗鼓地南下你们想过没有”
“这”左奔与周涣面面相觑。
周涣立即道“难道将军怀疑有诈”
他话音刚落,帐外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喧闹声。
“侯爷,不能进去,上将军正在议事”
“混账本侯正有重要军情来通知他,贻误了军机你担当得起吗滚开”
左奔恼道“这些个北宫家的侯爷,竟敢在军营里吆三喝四,我去教训教训他”
说罢他转身就要出帐。
“德威,不得无理,”左袭眉头一皱,沉声道,“听声音好像是齐侯。”
“齐侯”左奔一愣,疑惑道,“他不是被贼兵捉拿了吗怎会来此”
左袭道“随我出营看看便知。”
说罢左袭大步走出大营。只见营中已是大乱,北宫靖单人匹马长刀挥舞如电,突破重重阻截直奔中军而来,所到之处竟无人能阻。
“退下,统统退下”左袭立即喝住士兵,上前揖道“不知侯爷来军中,多有得罪。”
北宫靖跑得发髻散乱,灰头土脸,但气势尤在,他冷哼了声,毫不客气道,“有酒吗”
左袭立即下令道,“备酒菜”
片刻后,大帐中,北宫靖一番狼吞虎咽后,终于徐徐出了口气。
前些日子,他不断殷勤讨好萧暥,换得了去除枷锁的待遇,他本就武艺高强,两天前,夜黑行军趁人不备,他窃取一匹军马,就逃了出来。
吃饱喝足后,北宫靖恢复了点精神,随即就将萧暥令偏师佯装南下,主力则在方城四周布下陷阱,等着左袭率军来收复方城,自投罗网。
听到惊险处,周涣倒吸一口冷气,不由折服地看向左袭,“将军料事如神呐”
北宫靖一诧,“怎么左将军已经料到了萧暥的诡计”
左袭沉声道“萧暥只有数百人,却佯装千人大张旗鼓地南下,乃是诱敌之计。”
看到北宫靖脸上隐有不虞之色,他又谦逊道“但我并不知道萧暥在方城布下罗网等着我,多谢侯爷及时提醒。否则我率军收复方城之时,必遭不测。”
又道“侯爷身陷敌营,却临危不惧,从容脱险,还为我探得重要军情,我敬侯爷一觞。”
北宫靖大手一挥,“将军言过了,萧暥小儿狡诈狠毒,将军要早设对策。”
左袭正襟一揖道“萧暥心计如此狠辣,多谢侯爷及时提醒。”
随即道“传令,大军明日开拔,”
左袭点头,“传令,撤回侯城、江阳的军队,大军明日集结,随我前往方城,围剿萧暥”
月黑风高之夜,一支数百人的骑队正沿着渝水南下,向着江阳疾进。
萧暥一马当先,云越策马紧跟在后。
过了侯城,离开江阳还剩不到五十里地了。云越渐渐松了口气。果然如主公所料,这一路上畅通无阻,他们没有遇到任何的埋伏和阻截左袭的大军已经被调到在方城围剿他们了。
而等到左袭反应过来,他们早就已经到达涿鹿与魏西陵会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