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旖旎氛围被打断。
他不好意思再提出抱抱的请求,捏紧拳头,脖子一阵滚烫。
忽地,一阵更加猛烈的疼痛从内而外地撞击他的大脑,催促他尽快离开。
他摇摇晃晃起身“我有些热,去角落里淋淋雨,降个温。”
“好,”符卿玩味地盯着他,“去吧。”
等一切结束了,再在光卡上为不告而别道歉吧。
陆启心想。
刚走两步,他就听到不远处队友们的碎嘴声。
“他去哪儿”
“不知道啊,这还淋着雨呢。”
“估计是太害羞了,臊得慌,找个地方躲一会儿,哈哈。”
“撒娇猛男,诚不欺我。”
陆启脚下一绊。
凌晨六点,混乱入侵结束。
陆启一直没回来。
雨也停了。
玩偶医生松松僵硬的筋骨“那人的脸皮可真薄啊,这就羞的不敢见人了呵,刚才撒娇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呢。”
符卿让它变小,重新将它系到自己的包上“不能操之过急。”
操之过急。
像是狩猎似的。
而当猎人是院长,这场狩猎又将多么可怕呢
玩偶医生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地装死不动了。
外场同事进到建筑中来处理后事。
没有被训导的恶种们都在天亮前离开了。
他们将花园里的假山移开,让妈妈把小姜轻轻挪下来,种回自己的家中。
这座建筑原来的所有者是一个大团体。他们本来想要将这栋楼改造成家属楼,供团体一线成员没有工作能力的父母、孩子日常居住。
工会对老人和母女二人进行了评估,确认它们“亲人”,没有危害,同意它们留在原地。只是,作为“房租”,它们需要按时配合一些工会的研究,自己的一部分身体样本。
两只小恶种黏着符卿,死活不肯撒手。
“这两个小东西原本留在这里是为了等妈妈,”张培说,“但它们太小,自我控制力不足,容易惹是生非。如果愿意,还是跟着你比较好。”
符卿心里在负二层给它们留了两间房。
参战的队员们都很疲倦。后勤扶着他们,穿过忙碌的善后人群,走向门外的中控台。
“非常感谢诸位的付出。”外场负责人十分严肃,站直,行礼,“你们都是人类的英雄。”
行完礼,他立刻转身,从后面抱来一个仪器。
“我们会通过中央工会的特殊通道,对各位这次的付出进行奖励。由于是保卫性质的临时任务,所以无法使用探测仪器进行定级和自动结算。我们会先为各位登记,三天后为各位平分成就点和人类币,请各位查收后给予反馈。”
话音刚落,疲倦的队员们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了符卿。
外场负责人疑惑“怎么了”
队友说“这次任务中,这位付先生的贡献特别大。若要我与他拿一样的奖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外场负责人面露难色。
其实他们也知道一个任务中不同人贡献不同。但作为高层,他们很难划分和界定,只能按规定办事。
队友们相视,最后走到了符卿面前。
“队长,”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互换下联系方式吧。”
“我也是我们团队在南一区很有话语权,以后如果来南一区了,就找我”
“我们从东湖城来,以后如果来东湖城,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