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成等人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字条的来源,更没有办法证明不是他们的,对于这种敏感的事情,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负责调查的同志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宋二成和宋知丰带走。
宋二成是一家之主,字条是在宋知丰房间发现的。
宋二成父子被带走的消息如同一阵风,瞬间传遍整个南河生产队,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天呐我听说真的从队长家找到证据了,宋知雷真的是敌细”
“真是造孽啊,我们南河生产队以后可怎么办,出去都不敢说自己是南河生产队的人了,真是抬不起头。”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之前不是也有人来查过知雷的事情,一直都没有问题的,怎么这一次就突然有问题了”
“你们别说,我也觉得有蹊跷,还是先观望着吧,不要又像知雨的事情那样,我们每次都怀疑人家,然后又被打脸,把我们整得跟没脑子的人似的。”
经过此人这么一说,其他有点想法的人都骤然清醒过来。
“对啊,说不定真的是误会呢,瞧瞧宋家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哪件不是充满转折。”
“怕是哪个有仇怨的,知道人家知雨要去城里当厂长,嫉妒又害怕,故意陷害队长呢,知雨那么有手段,队长和知丰应该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
此言一出,在一旁挺热闹的李胜利顿时气得不轻。
他控制不住自己,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嫉妒害怕,简直瞎扯,我看宋知雨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为什么就查他们,不查我们”
有人“嗐”一声,“我们就是普通的贫农,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的,查我们做什么”
李大娘闻言顿时笑着问道“那你们的意思就是,宋二成一家不老实,不然人家为什么要查他们”
众人
好、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宋家。
李春兰如同天塌了般,无助地坐在地上,眼睛哭得红肿红肿的,“怎么办你爹和弟弟都被带走了,知雷不可能做敌细的,我的儿子我最了解。”
她无助地看着宋知雨。
宋知雨站着,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知道这个年代的历史,所以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她无比庆幸现在不是几年前,要是几年前的话,宋二成和宋知丰估计完全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宋知雨想了想,当机立断对李春兰说道“娘,我去一趟县里,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李春兰闻言猛地抬起头,她知道宋知雨是个有主意的,为了让对方放心,她以手撑地站起来,又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抹笑,“你去吧,家里不用担心。”
宋知雨看她一眼,“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一辆吉普车从省城出发,正往兴阳县的方向驶来。
车内。
“宋营长,听说你很久没回过家了,现在会不会觉得很期待又紧张”开车的是一位身着绿装的小战士,话也是出自他的口。
而被他称为宋团长的,就是后座坐着的男人。
一张刚毅的脸,仔细看五官与宋知雨处处都透着相似之处。
他笑着说道“很期待,也很紧张,我当年一声不吭就跑出去,快十年了,没个声响,回去怕是要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