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火急火燎找五条悟就是送这份名单,此刻在六眼的注视下动作如同掏一颗烫手炮弹,才掏出来个角五条悟就就眯起眼睛,那张所谓的名单撕下来时太过仓促,背后又粘着胶,但那材质还是相当明显得彰显出不同来。
繁复工艺压出来的深纸印花,一行一行手写的名字那正好是盘星教的集会名单。
一个多小时前他刚才警察局见过这份名单的复印件,他飞快地从乙骨手中夺过名单展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使得他一眼抓住那点细微的差别,他无声地凝视着名单,缓缓开口“人不一样。”
乙骨忧太完全没跟上节奏“什么”
五条悟从兜里摸出块糖扔嘴里,右手手指对着那张名单屈起,啪嗒一声轻弹“伊地知之前应该发给你警察局证物清单,你打开看看,第二页第六项。”
乙骨对着手机一通乱划“然后”
“名单第72位。”
“斋藤优加”乙骨忧太困惑地读出声,两张名单凑在一起,他略微一翻“菩萨像背后取出来那张名单上写着斋藤优子这两个名字未免也太像了。”
“难道是誊写时抄错了”乙骨忧太喃喃出声,眼皮一抬就撞上五条悟看弱智的目光。
乙骨忧太很是屈辱“”平时五条悟戴着眼罩,这种瞅小傻子似的瞅法到底发生过多少次
“这俩名字长得像,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斋藤优子是斋藤优加的母亲,斋藤优加八岁时父母离婚,她改名从了母姓,刚才我们在警察局,斋藤优子声称她女儿是撞鬼被鬼索命,再看最后一行,对比出来了警局那份名单里还多了个名字高桥仓。”
五条悟手指翻着那张糖纸乱折,他说完一半,很是自然地望向乙骨忧太,仿佛是等着有人接他后半句。
乙骨忧太对着两份名单聚精会神,眨巴着眼睛五条悟大眼瞪小眼,乖乖巧巧地等着听下文。
他其实没全程参与盛目町的事情,不过是临时被五条悟薅过来打白工,伊地知也没来得及将警方告知的信息转述给他,只知道盘星教集会教徒全死了,小山夫妇全死了,唯一没死的高桥仓刚从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
这以至于他完全没跟上五条悟的思路,满头雾水。
五条悟短暂一顿。
过去养成的坏习惯害人,他好不容易改掉,怎么今天又犯了
他无声一哂,继续开口解释“这份名单上的盘星教教徒全死了,死因暂且不明,监督们还在跟着警方的法医调查,教徒死亡要么自杀要么他杀,除了洗脑导致群体性自杀之外,很多仪式都需要以命换命这诅咒师那边的说法叫献祭,但这种歪门邪道的仪式我家书柜都能翻出几千个,去理解诅咒师那群疯子的思路更犯不着,所以探讨这些人因什么而死的意义不大。”
“所以我们唯一能确认的是,这是一张死亡名单,在理想状态下,这张名单上不该有活人。”
乙骨忧太“噢”了一声,恍然大悟,可随即他更加纳闷“但是两边名单都有幸存者,警察局那张名单活着的人是高桥仓,我找来的这张名单,幸存者是斋藤太太,这更没道理了
他们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他们免于一死这两张名单为什么会不一样,它们是由同一个人写的吗”
他越想越混乱“没准我们应该去找斋藤优子和高桥仓的共同点,他们俩肯定有什么地方有联系。”
乙骨忧太看五条悟折了一会糖纸,折纸渐渐成型,原来是只蜻蜓,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捋平最后一条折痕,指尖对着蜻蜓翅膀轻盈敲击两下,那只蜻蜓就扑棱扑棱地振起翅膀悬停在空中,慢慢落在了竹枝的印花上。
翅膀震动着和纸相撞,发出抖颤的声响,再“嗖”地一下飞向远方。
五条悟的目光跟着那只蜻蜓移了截距离,轻声说“没有。”
乙骨忧太没听清“您说什么”
“没什么,不用在意。”五条悟收回视线,笑了一下“你提出的假设都都很有道理,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并不用费那么多力气寻找两人之间的共同点。”
乙骨忧太没反应过来“啊为什么”
“我倾向于这两张名单里,有一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