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外面的人都是养料。
夏油杰显然没有提醒的兴趣,只看着回过味的乙骨忧太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鬼鬼祟祟地又挪过来“所以是斋藤太太这句话触发了它”
“对。”夏油杰随口敷衍。
警局那次他本以为斋藤优子是在胡说八道,但从目前情况来推断,那个小偷可能没说假话,直到现在,夏油杰不是很想承认那位白发白睫的小山太太会干什么恶事。
但眼下也由不得他承不承认,夏油杰不禁叹气。
一般来说咒灵的长相和咒灵形成原因都有联系,有些术式能把人转化成咒灵,转化后的咒灵也带有本人的特征。
这张画像倒是奇怪,只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看出那些像
人的地方。
等他环顾四周,电视机的位置正好在对面,沙发前是小茶几,夏油杰立刻就明白了,他垂下眸,动作很缓地丈量了下沙发到茶几上遥控器的间距。
那恰好是一位身量不高的太太,坐着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着小山太太,那时她来敲他的公寓门求助,对方身后的房门敞着,傍晚也不开灯,夕阳从窗户跃进来只剩小小一道,胆小地落在那张小沙发上。
不大的客厅,电视声音很低很低地播放着节目,孤独似乎要从屋子里溢出来。
那副菩萨只在特定角度才像斋藤优加,是因为小山太太一天中大多数时候都坐在这里,他从这个视角高度看过去的菩萨,正好是小山太太眼中的景象。
可是为什么小山太太眼中的菩萨会是斋藤优加的长相
夏油杰站着沉思,在乙骨忧太眼中就是发呆,他被怼得没有再开口的兴趣,索性自己在屋子里翻找,翻着翻着竟然真的让他发现了点什么。
于是等夏油杰回想起还有个人在这呢,一转头,就发现乙骨忧太挺直腰背杵他身后,一副翅膀很硬的样子,夏油杰顿时就预测到小孩的下一句话,不离十应该是“猜猜我找到了啥。”
果不其然,乙骨忧太一起头“猜”
瞧瞧这糟心样,夏油杰转身就走。
但他转念一想小孩干点正事也不容易,又转了回来“说。”
乙骨忧太哽了一下,老老实实道“我发现这房子少了很多东西,应该是事发前被房子主人收起来了,而且那些东西曾经应该在这个家里存在了很久,你看那幅墙上相片旁边的位置。”
相片旁边被咒灵糊得密不透风,乙骨忧太举刀冲着那方向削了一下,咒灵散开,墙上的痕迹显露出来。
不仔细看都看不到,那地方比其他要白一点,像是有另一幅相片过去经年累月地挂在那里,后面又被人取掉,导致墙面那一处便出现了色差,乙骨忧太又一处一处地指过去,空置的花瓶里残留着没收拾干净的干花花瓣,留下浅印子的空博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