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知晓了这层身份之后,高中生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般,就连恐惧都消除了不少。他想说自己是冤枉的,安室透打断了他的话“按照自行车的车头方向,你是靠右行驶的。而这位死者,山口先生是吧”
刚才长泽野平提到了这个姓氏,安室透继续道“山口先生也是从你右手边靠过来,你的右边车把上挂着书包这个负重,如果你要袭击他的话,用右手是最方便的,车子也不会失去平衡。可是,如果要达成这种程度的伤害,应该是惯用手施行才能实现。但,你是左撇子吧”
高中生用力的点头“好厉害没错,我是左撇子上个月我的右手骨折了,石膏前天刚解下,因为手腕没有力气,就故意挂了个书包用来平衡重量。”
“嗯。但如果是用左手行凶的话,那么车子必然会失去平衡。”安室透指着他倒下的车辆,“离死者所在的位置目测也有八米开远,失去平衡的前提下是不能继续行驶这么远的。更像是遇到突发事故,惊慌失措导致的。”
说完之后,他看向了汗津津的长泽野平。“你刚才想打这名少年,并非真的是想泄愤,而是为了借机转移凶器吧。”
“我、我不知道你的说什么”
“将凶器藏在右手的袖子里,不用掩饰了,我手心传来的触感不会有错。”说着安室透加大了抓着对方手腕的力度,只听到长泽野平的一道惨叫,一根尖头被磨得锋利无比的钢针从对方的袖口掉了下来。
安室透“我想,只要鉴定一下上面的血液,结合凶器在您身上,就能够查出凶手是谁。我说的对么长泽野平先生。”
长泽野平面如死灰,他扫过周围,见到所有人都一脸惧怕的避开他的视线,与他同行的上班族不敢置信的道“长泽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你和山口又没有深仇大恨,你”
“谁说没有这个家伙你不知道这个家伙”
“暂停。”南森比了个制止的手势。他摘下了手里的白手套,说道,“虽然具体的还要鉴证科来鉴别,但从伤口判断,凶器确实是有着尖锐头部的细长柱状物,从划痕的角度判断,不可能是位于凶手前方的高中生,而应该是位于他左手边的人。”
他看向已经由远而近开来的警车,说道“杀人动机这种事情,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吧。杀人就是杀人,掠夺掉一条活生生的生灵,这是确凿的事实。我不知道死者与你有什么恩怨,但是”
他目光冷凝的看向长泽野平,“看看被你所杀死的人,看着这些血液,这副凄惨的样子,你能认出来这是一个与你一样的人类,而不是屠宰场的猪牛羊么生而为人,连对生命的一丝敬畏之心都没有,不管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杀人是一件很轻巧的事情么即便这个死者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值得赔上你未来漫长的人生、你家族亲友的名誉去杀害么这个问题,我希望你在监狱里能够好好的反思一下。毕竟,你还很年轻,不到三十岁吧。”
长泽野平“”
他的膝盖无力的触及地面,仿佛丢了魂一般的,就连警察已经到了眼前,他也无所感。
“我才二十三岁啊”在被押上警车的时候,他还喃喃着重复这句话。
目击的女性积极的愿意作证,无辜被牵连的高中生也是如此,有了目击证人,加上警方进一步的勘测,案件大体上算是结案。
安室透依靠着电线杆,看着南森太一与带队的警察交谈的画面,微微眯起双眼。
似乎是有所感的,南森突然偏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抿直的嘴角微微弯起,似乎在说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安室透“”
他不喜欢那种很大男人的类型,过度强势强硬的那种人。南森太一在工作时候的样子,给他这种感觉。
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又是另一幅面孔。
不过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气的这句话,好像无可反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