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又拿出柜子里的白巧克力。这种巧克力很甜,既能补充体力又能补充甜分,让因为长时间运转而超负荷的大脑得到抚慰。
甜味是一种能够让人感觉到幸福的神奇存在。南森用苦涩的黑咖啡将嘴里甜腻的味道压下去,想了想又忍不住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辣味豆,这才觉得嘴里的滋味好了不少。
放在桌案上的文件他一份也看不下去,脑海里回转着的是刚才的那一幕幕。
波本会想跟他分手这一点并不奇怪,毕竟接近对象随着对象身份的变化,势必会增加难度。但是问题在于他什么时候想分手。
如果是因为今天这件事才分手,他不会伤脑筋。但如果是之前就想分手
不对劲。
他之前只将安室透黏人的行为视为对方为了更好的从他这里获取情报的一种手段,毕竟一个黏人的恋人,势必会比一个神秘的若即若离的恋人更容易获取情报。
但是如果这个黏人的行为是建立在想要跟他分手的前提上,那就有点可疑。
单纯作为一名犯罪组织的情报人员,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难道一开始的方向错了他接近自己的初始目的,并不是为了从他这位高级警官的身份获取对组织有利的情报
那会是什么原因
组织里对波本的印象是一位极端神秘主义者,和贝尔摩得一样,这两人无论总是藏头藏尾的,很难捉摸,因此琴酒也说过他很讨厌这两个家伙。
对于琴酒而言,神秘主义就代表着难缠。
南森转动着指间的钢笔,思考着该如何下手。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一个突破口毛利小五郎。
波本在维护毛利小五郎。这并不正常,已经不是侦探,也不想继续推理的毛利小五郎,对波本这种情报人员应该是毫无用处可言的。
就如朗姆当初在毛利小五郎转职之后,就干脆利落的离开那样,波本也应该及时与对方划清界限。
但他没有。
那么,他到底是在维护毛利,还是有其他深层的考量
还有他提到了救命恩人。
南森确实一直在找对方的下落,但可惜这并不容易。在他有能力调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先机,对于美国人而言,亚洲人的长相都差不多,就连名字他们都觉得拗口极了,而对方当时留下的是一个英文名。
英文名亚洲人的英文名根本不起什么大作用。很多人都是随口取一个,一般没什么太多深层的含义。
南森起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冷静一下。现在的大脑一片浑噩,发散性的思维让他并不能很好的找准方向。
算了,这种事先不考虑。
比起波本和那个不知名的救命恩人,现在这起案件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这个案件的幕后之人,才是真正威胁到他的存在。如果这个案件不破案,他也抽不出精力去思考和探讨这个问题。
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
火还没有烧到脚底,那他就有充裕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