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知道降谷零不可能会主动跟乌丸莲耶暴露自己是公安警察的身份,但老不死的顶着自己父亲的身份,在以为对方是普通商人且年迈命不久矣的前提下,难免会放松些戒备。
先给降谷零打上父亲讨厌警察的预防针,这样即便乌丸莲耶在他面前露出对警察的偏见不喜时,降谷零也知道该怎么应对,而不是替警方说公道话,引起那个老不死的疑心。
没有谁比南森更清楚乌丸莲耶的疑心病有多重,之前黑衣组织被内部处决之人,尸体能堆满一个大仓库。
他与降谷零说自己辞职转政界的事情也不是假的,是真有这个打算。原本作为职业组,按照惯例他应该会直接安排进警察厅当一个小领导,就如降谷零当初那样的职场之路。
但南森很清楚,警察厅的公安不是那么好当的。用这种路子进去的人,很容易被上头人用来做博弈的工具,又或者给他安排一些无法拒绝又不喜的工作。
比如降谷零,就被安排去黑衣组织做卧底。降谷零能接受这种安排,南森不行。所以他才进入警视厅,一步步走到现在,就算被调入警察厅,也不会是那种容易受制于人的小岗位,拥有的权限更大。
可如今他已经打算让乌丸莲耶提前去死,加上降谷零又已经是警察厅的公安,他进去里面反倒不怎么合适。
以他们二人的关系,将来若是被外界知晓,这段关系会限制对方的发展,除非有一个愿意给另一个让路。
职场恋爱素来是大忌,更何况他们两个都是注定前途光明之人,就算不隶属同个部门也容易被质疑攻讦,倒不如趁着没走到那一步时,调入政府部门。
当然这种调职得等乌丸莲耶凉了才能安排。
获得降谷零的同意后,时间定在了下个星期六。既然是下个星期的事情,南森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热豆腐降谷零,第二天,天色刚亮时就将他踹下了床。好歹也是有经验,事先在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羊毛毯的南森,装模作样的捂着腰,哎哟哎哟的去了洗手间。
一个枕头精准砸在他的后背:“穿衣服啊你个笨蛋”晃来晃去的以为很好看吗
南森慢腾腾的套上了睡袍,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零哥,我们昨晚几点睡的来着才睡了三个小时,我觉得应该请个假。”
降谷零趴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迷迷糊糊的将脸埋进枕头里,哑着嗓子说:“这是给你的教训,等身体掏空了就知道节制的重要性。”
“真是无情啊。”南森耷拉着眼皮,打理好形象之后,对着全身镜穿戴衣物。拿起放在椅子上按照顺序折叠好的西装,他一边穿一边说:“不愧是零哥,趁我睡着时给我搭配的吧”
他酸溜溜又不甘的道:“体力真好啊。”还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刚套好的皮带,视线微微往下。
我,难道已经老了吗不可能,我才二十六岁而已。怎么都不能输给吃了一晚上自助的零哥吧
降谷零打着哈欠,看起来是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回想起来,自从南森出现后,咖啡厅的工作辞了,组织的工作大半转移到接近这个参事官身上,工作量骤减,过往数年超负荷工作积攒的疲累,在这段时间反倒是得到修养的时机。
前几天还发现自己重了几斤,哈罗更是重新回到他身边。就连降谷零都觉得自己的小日子是不是过得有点滋润。
他说:“喂,太一。你爸真的不会将我扫地出门吗”
南森透过正面朝着床方向的全身镜,端详他的面部表情:“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期待被赶出门他岁数大了,你可千万悠着点。哦,无伤大雅的玩笑没问题,他接受能力很强,就算被马桶炸飞也不会吓死。”
降谷零吐槽:“吓死之前已经先被炸死了吧。”哪有做儿子的这样说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