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哎哟,就算想,也不敢呐又不是她们私家。”九娘嘀咕了一声。
祝缨又问“你们这里,都请哪个郎中看病”
九娘猜到了什么,迟疑了“呃”
祝缨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她终于吐了个地方,说“有个地方各种伤、病,都对症。不过价钱有点高,不是有钱的请不起,没钱的就胡乱请了,路上请个谁都有可能。五娘家么后街上有个药铺,也兼卖药,吴记就是了。”
祝缨道“有话一次说完。”
“它家兼为一些小娘子治不好说的病,比如打个胎什么的。”
祝缨点点头,说“别说我来过。”
“哎哟,不敢,妾从小胆子就小,违法的事不敢干。”
祝缨道“这么看,你倒是个宽和的人了”
“不敢说不敢说,在这儿打滚,从当别人的女儿到自己也有了女儿,谁敢说自己是好人”
“差不多就行。”
“哎。”
“你家如果发生什么奇怪的争执,可以来找我。”
“哎”九娘这一声就十分的真诚了。
祝缨照着九娘的地址找到了吴记,吴记生意还不错,三、四个伙计在拣药、称药、配药,一个掌柜的在看账,一个老郎中摇头晃脑唱小曲儿。
见她过来,有伙计迎上来道“这位小官人,来错地方了吧小店擅长妇科,另有配些伤药一类。”
祝缨拇指指了指外面,道“花街上常来照顾你们的生意”
“呃,是。”
“伤药有马某的功劳吗才刚死的那个马校尉。”
因这两天也有衙役来问话,吴记已然知道了在查案。
她以询问马某的风评为由,吴记的人戒心就低了一些,讲了马某的一些事情。祝缨又问了常需要什么样的伤药,是烫伤、棒伤还是鞭伤之类,是钝器伤还是锐器伤。与这吴记聊了半天,套了些话,伤药对应的症候,燕燕身上也有,可见尸体仿得十分到位。
又问常受马某之害的人都有哪些,吴记道“倒有不少,不过有好几个都走啦,莺莺不就是么。”
“他以前也弄过莺莺”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