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缨道“干嘛”
金良道“马”
祝缨道“别,你又有钱了是吧”
“呸”金良说,“是府里。”
祝缨这回挑衅,开始是有点轻佻,但是应变实在让人满意。郑侯听了也很喜欢,听说马没了,就说要再给她一匹。祝缨道“我这一瘸一拐的不像样,怎么也得落了痂行动自如了,出去见人才好看。”
金良道“那可别忘了。”
祝缨道“忘不了哎,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看你还不好七郎说,近来会有人盯上你,让我多过来走动走动。”
郑熹所料不差,祝缨的身上确实已经汇聚了不少的目光,议论她的人也是有一些的。
比如段氏父子。
段琳、段婴受段智牵连得苦,段琳硬着头皮死扛没有辞官,他上了一封情辞肯切的代兄长请罪的奏疏,说兄长是年纪大了,所以无法很好的管束下人。他身为弟弟,一定好好劝劝哥哥等等。段婴本该授官的,至今仍是遥遥无期。
御史不弹劾段琳并不是因为他们心善,而是段琳已抢先向皇帝当面陈情。有些不能写在奏本里的话,当面就能说了。比如,当年与郑氏的旧怨,二十年过去了,他又不蠢,怎么会才回京师就起纷争哥哥蹉跎二十年,确实有点气。再比如弟弟是管不了哥哥的,现在他已下了决心,要好好“劝”了。
一个平庸的哥哥,一个杰出的弟弟,管得狠了要被非议,不管也要被非议。
皇帝警告段琳“不用你管,自有国法管他你也不要触犯律法才好”
段琳哭得泪人一样,心里明白这一关过得非常险,事实上他损失很大,并且这种损失还会持续,他们家还会被压抑很长时间。段智这么一搞,许多授官、升迁的动作短期是无法达成了
这个大哥真是他上辈子的债主大哥的儿子本来出继二哥,现在换成四弟家的,以后还不定怎么闹呢。段琳已经开始头疼了。
他一回家便召了儿子段婴“李泽,回来了吗”
段婴道“他孝期已满。”
“你去见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