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眼神晦涩。
说实话,这次的安全屋应该是他职业生涯中住的最久的一次了。
还有人没死透,琴酒在雨野初鹿缩回去之后,毫不犹豫的补枪。
确认人员全部死亡之后,琴酒随手捞起了一些重要文件,还没等他去找雨野初鹿,就看见雨野初鹿从他的卧室出来“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全带好了”
雨野初鹿两手空空,一看就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掉的样子。
但是他却说收拾好了。
雨野初鹿从自己的怀里将一串并不算小的石头手串拿了出来,放到了琴酒准备拿走的文件上,认认真真的回答“全带好了。”
他钟爱的鼓风机,喜爱的藏书还有平常不离手的抱枕,一个都没带。
他带的仅有一串自
己做的手串。
“你确定”琴酒提醒了他一句,“从你踏出去的那一刻,你原先的东西都没了。”
雨野初鹿总觉得琴酒这一句里面掺杂了其他的意思。
毕竟琴酒很少会这样对他说话。
还没过几秒,雨野初鹿就反应过来了,琴酒这是说他想要这个组织的事情呢。
“我明白,我知道。”
雨野初鹿率先走出了门。
一身累赘进来,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带走。
这本来就是他们这种人每天都在应对的事情。
琴酒将黑色礼帽戴在头上,转身拉住了门,然后将自己的钥匙扔到了里面,然后转头看向了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似乎也意识到了,他们房屋的钥匙最好也毁在这里。
“你的。”
琴酒拉着门,直接开口要求。
雨野初鹿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旁边还有可爱的小草莓。
他将小草莓挂件取了下来,钥匙在手里磨蹭了两下,这才往屋内扔。
“还是舍不得”
“有一点。”雨野初鹿用手指比比划划,最后两根指头中间只留下了一点位置“就这么一点。”
“有什么舍不得的”
“我很少有找到一个地方,能够听不见心里面的那些杂音。”
“可惜了。”雨野初鹿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他走的毫不留情,不带任何犹豫。
三分钟后,琴酒原先的安全屋突然乍起火光。
火势很凶猛,所有的一切都会被火带走,什么都不会留下。
“这些人,是哪一方的势力,看出来了吗”琴酒开着车,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雨野初鹿绕口的说完这句话,又说“我见那些人的时间不超过半分钟吧”
“你不就是用来做这个的吗”
“我又不是探测仪”
“探测仪可没你好用。”
雨野初鹿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琴酒,最后后仰躺到了座椅上。
“配枪不是国内的,在进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口吻却是本地口音,手脚麻利,训练有素,但对你的资料却掌握的不多,也就是说”
“他们是警察那边的人。”
雨野初鹿说到这里,狐狸似的眯起眼睛“琴酒先生,你的尾巴被人抓住了一点呐。”
“不可能,我的行事绝不会被人发现。”
“的确,但要是有人恶意透露呢比如知道你位置的人。”
琴酒没有回答。
空气中残留着琴酒惯用的冷淡香气。
知道他位置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不论是谁,都会是一个大麻烦。
“要我帮忙吗”
雨野初鹿身子往前倾,将安全带拉出了很长的一截,回头看琴酒。
他的眼睛很大,在看人的时候就总觉得他很认真的在对待你。
“不用。”
琴酒腾出一只手来,宽厚的手掌按在了雨野初鹿的脑门上。
只是轻轻的这么一推,雨野初鹿就被推回了座椅上。
“这已经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了。”
雨野初鹿也不反抗,他窝在副驾的座位上,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反正有需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帮忙。”
琴酒没回答这句,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车窗边上。
滴嘟滴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