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姜逢枝明知故问,就是想要得到阿忘肯定的回答,甚至迫不及待在心里掀起了情潮。
可阿忘不肯满足他。
“我在意什么,”阿忘微阖眼眸,“你掐疼我了。”
姜逢枝心里被挠了一下似的,微刺生痒“不在意你哭什么。”
阿忘抬起眼帘,蹙着眉头抿唇不说话,水眸轻瞪了姜逢枝好片刻后,不服输道“我说了,你掐疼我了。”
“阿忘,不要骗我。”姜逢枝松开了手。
阿忘得到自由偏过头去,喃喃道“骗你又如何,我只是个快死的女人,若你想杀了我,我也只能认命。”
姜逢枝听到“死”啊“杀”啊之类,心里竟有些烦躁。若是真想杀了她,何必还给她请大夫,掳走她第一天就杀了“你不要说胡话,没人会杀你。”
“不杀我,”阿忘含泪浅笑,“你的情妹妹怎么换上我的脸逢枝,你当真在意过我哪怕一点点吗”
阿忘一边展露着神情,一边编造着言语“你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的小雪。而我
“在你眼里只是一张美人皮罢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姜逢枝打断了阿忘的话,“我没有这么想过,起码很久都没有了。”
“可是小雪就是这么告诉我的。”阿忘泣道,“你还想骗我”
“小雪”姜逢枝皱眉道,“她那个疯子,一天到晚到底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要搭理她,她自从毁了容脑子也跟着不好了。”
阿忘不信“你只是哄哄我罢了,可逢枝”
阿忘扯住姜逢枝衣角“就算只是哄我,也请哄到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只有你了。
“逢枝,我只有你了。”
姜逢枝心里倏地失声,有什么陷落了一块,他好似被水雾浸满,又好似只剩夜色空茫。她只有他了,姜逢枝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隔了好久,姜逢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忘,别怕。
“我在。”
听到姜逢枝言语,阿忘内心冷谑,甚至觉得滑稽。
她做得了戏子,这二位却当不成看客,双眼迷欲心熏,都入局中。
因为婚事提前,成婚那日是冬末,还很冷,未开春,万物没有复苏,冰层并未消融,生命还埋藏在冻土里,一切的新生只有前奏。
可即使是这样,束元洲只有满心的期待,没有丝毫的遗憾。他娶的是阿忘,哪怕当日暴雨骤至雷声轰鸣冰雹齐飞,他也要骑在高头大马上把阿忘娶回家。
幸福来得如此迅猛,而又去得如此急迫。在与苍鹫打斗中受了重伤的束元洲顾不得休养,与临城太守派出的人手一起追寻着阿忘的下落。
苍鹫也好不到哪去,束元洲术法不弱,又用血溅了他一身,本就带伤未愈的苍鹫重伤,只能带着办事不力的缪吉先躲了起来。
缪吉虽能感应到阿忘在哪,但此时苍鹫重伤,他们又被追捕,只能暂且将带走阿忘的事搁置,等苍鹫伤好些了再说。
临城这边的消息传回皇城后,皇帝陛下来不及为阿忘要另嫁他人的事震怒,下令临城及周遭所有城池戒严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