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维知道阿忘离开狂欢之宴后,来到先前阿忘的寝宫没找到她,才知道是去了王上的寝宫。大王的寝宫不可以擅闯,夔维摇着的尾巴垂了下来,有些难过。
他爬到阿忘先前睡过的床榻上,抱着被子又吻又嗅,甚至蹭了起来。
可是不行,不对,再柔软的被子也不是阿忘。
他脱了衣衫,赤裸裸想象着主人就在身边,正抱着他爱抚,摸他的尾巴,摸他的面颊,往下、再往下夔维羞红了脸,天呐,他又在发骚了。
可是爱主人想要主人有什么错,夔维躲进被子里,他才没错,就是想要,就是喜欢。想把阿忘脱光光抱到怀里,想亲亲她软乎乎脸蛋,还有更软更软的地方,也要咬一咬摸一摸才行。
小阿忘哭起来一定很好看,轻轻喘起来特别惑妖,想吃小阿忘的奶,也想给小主人喂奶。啊,他绝对不是变态,他只是情难自抑的小狐狸,小狐狸能有什么错,都是天性使然,一切都无比自然,他才不要羞愧难安。
小阿忘的唇那样红,真可惜不是他咬红的,肌肤那样软,也不是他摸软的,真是令妖遗憾。
能一直养着小阿忘该多好啊,喜欢,好喜欢,想要深入小阿忘,叫小阿忘泣泪娇喘连婉拒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发着小泣音无辜无助地攀附在他身上他有橘红的尾巴,他会绑好她的,不让她跌下
狂欢之宴上,赶走阿忘的妖王静静坐着。
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冻僵的冰雕,没有能力眨动眼睫了。
他听着宴席之下惨叫欢笑啃噬银乐的声音,骤然觉得十分厌烦。
为什么不能安静一些。
除了吃除了杀,难道学不会闭上那张嘴。
妖气溢散到整座宫殿,往下降,地面顿时崩碎,往上升,殿顶霎时坍塌。砖石、梁柱、瓦片纷纷砸下来,没躲过的小妖们成了碎肉几滩,大妖们纷纷变回了原形。
“滚。”
王座之上,一道冷淡的声音传开。大妖们纷纷往外逃,纵使这狂欢之宴才不过三日,纵使大王发狂毫无理由,他们也只有逃命的份。
华美而庞大的宫殿土崩瓦解、破碎支离,流漾着微光的琉璃瓦在跌坠中碎成一片又一片,千年古木砸下、金箔银饰的壁画粉碎、小妖们骨肉烂一地,白的、灰的、红的、金银与墨、浮翠流丹雨零星散、月缺花残,华彩的一切尽皆融入了断壁残垣
妖王被掩埋在废墟里,没有出来。
碎屑与尘埃布满他洁净的身躯,粉末与灰烬爬满他微凉的银发。
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在这黑暗无光的碎墟里,只有他一妖独存。
直到夕阳晚暮,天边红霞似血,琅酽才从废墟里缓缓走出来。
还活着的妖奴们四散跪下,寂然无声。
回到寝宫,琅酽看见床榻旁华美的牢笼,阿忘安静地睡着,对外界一无所知。
他其实不想折磨她的。折磨这样一个弱小的生物并不能给他带来欢愉。
琅酽捏碎了锁,走到阿忘身旁将她抱到怀里,抱着阿忘睡下。
她很暖,比砖瓦碎屑尘灰温暖得多,琅酽喜欢这样的温暖。
他亲亲她眉心,吻吻她唇瓣,阿忘睡着时乖巧多了,不会说那些让他恼怒的话。
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