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忘哭累了昏睡过去,尉迟弘才停止安抚。
给阿忘盖好被子后,尉迟弘攥着那缕截下的乌发骑马出了宫。
翌日清晨。
贺兰启刚收到龙骧将军夜闯皇后宫中的消息,就气得将早膳全部掀翻在地。
“昨夜你为何不叫醒朕”贺兰启愤怒地盯着禀告的侍卫。
就算现在大势不在皇帝这里,也有些固执的保皇党或是与贺兰氏牵扯颇深的势力隐隐保护着贺兰启。
侍卫跪下道
“将军在那,卑职不敢叫醒陛下。若将军一怒之下冲动行事,陛下恐性命难保。”
“废物”贺兰启踢倒侍卫,“废物废物,蠢材”
贺兰启怒火冲天地朝皇后宫中走来。
阿忘还睡着就被贺兰启拽到了床下。若非床下铺了厚软的地毯,这一摔阿忘恐怕会摔伤手脚。
“贱人,”贺兰启气得掐住阿忘颈项,“贱人,昨夜伺候将军伺候得如何”
阿忘眼眶微肿,挣扎起来。贺兰启压住她身上,低沉愠怒地说着“说啊,贱人,回答朕。”
“我没有,”阿忘道,“没有。”
“你没有”贺兰启笑着,“那将军找你是来闲聊了”
“他割断我头发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疯。”阿忘道,“放开我,你个疯子,放开我。”
贺兰启道“你骗谁呢。”
阿忘道“你摸摸我头发就知道了,没有做什么。”
贺兰启揪住阿忘的头,一缕头发显然断了半截。
他却仍然不信“谁知你们做了什么勾当。朕亲自试试,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被将军玷污”
贺兰启开始脱阿忘衣裳,阿忘剧烈挣扎起来。
“来人啊,来人”阿忘呼喊着,却并无宫人进来。
阿忘瘫倒在地毯上,停了挣扎,泣道“我恨你,我恨你。
“贺兰启,你个疯子。疯子,我会杀了你的。”
贺兰启停了下来“你还有脸说恨朕。淫娃荡妇,朕把你赏给侍卫,让他们代劳好了。”
阿忘崩溃道“随便你们,我又能如何。你以为是我要进这个宫,你这个废物,除了一天到晚地发疯,你还会做什么。”
“你朝我发泄,怎么不去找尉迟弘你把他杀了呀,你怎么不去杀他,不想,还是做不到。”阿忘笑起来,“你能做的只是欺辱比你更弱势之人罢了。活得真可怜,贺兰启,我瞧不起你。”
贺兰启也笑起来“你说得对,朕就是废物,就是疯子,就是恃强凌弱。”
贺兰启站了起来“你能如何还不是只能陪着朕湮灭在这座皇宫。”
贺兰启踩上床,掀开被子,将床单被褥仔仔细细查看一遍,暂时相信了皇后的说法。
他坐在床上,阴郁着神情,道“还不起来,要朕亲自来扶”
阿忘合拢被扯开的衣衫,慢慢站起来。她回头看了贺兰启一眼,便厌倦地离了这座宫殿。
侍卫们挡住她的路,阿忘拔下侍卫腰间长剑,对准了他“让开。”
侍卫隗汀跪了下来“娘娘,您要去何处。”
“让开。”
隗汀道“娘娘先去洗漱一番,卑职们再陪娘娘前往可好。”
皇后衣衫不整,隗汀垂着眉眼不敢多看。
阿忘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隗汀道“卑职并无此意。只是娘娘此时不宜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