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村民先用铁锹把中心的泥土挖出来,在用蝴蝶锥垂直向下把边缘的土挖空,在表层还可以两个人一起帮忙,到深了些,人得下去挖土,水井尺寸一米出头,只能一个人下去,这样才转得开身。
一个人挖后,速度便慢了下来,更深些后,运土篮递不上去,就将篮子装在辘轳上吊上去。
平原上的水井要好挖些,因着地下大部分是土层,可也更为危险,土层容易塌方,所以往下挖时,会下好支架,速度便更慢些,第一天还没挖出水来。
等到第二天往下挖掘,直挖到七八米深,井底开始潮湿,有了水迹,众人在井壁上砌砖,又在井底往下挖了个直径更小的深坑,铺上过滤用的小石子,人用辘轳运上去后,这时候井底的水还是浑浊的,且水位还没升上来,还用不了,需将井封着,等一段时候。
但总的来说,这井是安全的挖了出来。
想着村里人以后打水更方便,井水也更洁净些,李寸心离去时,心情是不错的。
这时已经是午饭过后,村里的人大多在午休,挖井的队伍想要一鼓作气,没赶上吃午饭,李寸心叫云琇给留了一份。
走到屋前,李寸心被屋子对面的稻场吸引了目光,她向众人道“你们先去吃,我一会儿过来。”
打开篱笆,进入稻场,在边缘有两株相近的老杨树,树干笔直。
两棵树中间系着一张吊床,这吊床是李寸心的杰作。她空闲的时候将一面报废的渔网拆卸了,在蒋贝贝半学半求帮忙的,将线重新组合了编织成了一张吊床。
吊床正好在树荫之中,外头有风,在这睡睡午觉比在屋里头舒服,这吊床不光李寸心用,那看晾晒的豆谷的人也爱
在这休息一会儿。
此时,吊床上就躺着一个人。这人凉鞋整齐的摆放在吊床下,一腿打直,一腿屈起,赤脚踩在网绳上,双手叠交安放在腹部,长发拨到了一边肩头。
李寸心站在吊床边,在树荫里又投下一层阴影,叫道“柏玉。”
颜柏玉虽想装睡,继续不搭理她,但这好歹是李寸心的地盘,躺人家的心软,便睁开了眼睛。
李寸心脚蹬着鞋子,也想爬到吊床上来,半边身子已经上来了。颜柏玉作势要起来,“你要在这休息”
李寸心一把拉住她,把人拉住了没让动,自己也借着这力完全翻了上来。
这网状的吊床十分帖服物体,将人整个包裹在内的,人睡在里面,会因结构不自觉往中间陷。两人勉强睡一张吊床,不可抗的挤在了一起。
“没有,我就躺一会儿,跟你说会儿话。”她总算抓着个机会,能跟颜柏玉聊聊去巴东村的事。其实坐着也能聊,但她怕颜柏玉跑了似的,就想这么紧紧贴着,这样躺在吊床里真踏实,那网子在外头牢牢箍着,就好像能把人固定在这里。
李寸心洗了手臂的,胳膊上的皮肤凉丝丝的,颜柏玉衣服下摆往上滑了一点,露出一点腰来,挨着这胳膊,整片心头都是麻的,十分难受。
颜柏玉往旁挣了挣,躺在吊床里头,就像是被网兜住的鸟,怎么也飞不走,但也许是自己不愿飞,李寸心只是贴着她,没有再拉住她,她要下去还是能的,可她只是嘴上说说“这吊床承受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李寸心说道“这我编的,我心里有数,没事的,我们两个在上边动弹也压不坏的。”
颜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