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印证了。
他说他要来。
想起刚刚在舞台结束时抬眸望过去的那一眼,葛烟动作倏地放缓。
她低着头朝着电梯的方向迈。
随即,像是有所感应。
视野的最中心,落入一道阴影。
葛烟顺着阴影抬起眼,就这么停在走廊的尽头处。
遇到一位意料之外,却也意料之中的人。
是耿秘书。
耿秘书看到她也无甚意外,像是预料到她会走到这边来那般。
应该是早先便在这边候着,直至等到人。
朝着她绽出一抹温和的笑,耿秘书微微躬了身,朝着她道,“葛小姐,沈总这边请您过去一趟。”
“现在”虽然知晓沈鸫言今天来了,但论及现在这个时刻,这个地点。
他是看完了她的那场后便直接从顶层包厢上下来了
心中莫名掺着疑惑,须臾几秒,她很快又听到耿秘书的应声,“是的,您请跟我来。”
一路由着耿秘书牵引,紧跟着来到一层。
再绕过转角,来至剧院后方时
葛烟的视野由暗色转为幽然的昏昧。
沈鸫言停车的地方不算是隐蔽,但也位于剧院后的一方柏油马路上。
是剧院领导先前专用的停泊驶出通道。
往来路灯寥寥几盏,落下淡淡的,类似于青白的光影。
他落于车后座,车窗半摇下来。
侧脸隐在这样的半明半昧里,看不太分明。
耿秘书带领完人就不知道去了哪,徒留她一人在原地静静杵着。
也不知为何。
从先前那会儿朝着这边走时,心间便莫名得轻一阵紧一阵地捱过。
叫人无法细细忖思。
就在两人莫名缄默不语的没一会儿,车窗后那人目光却在她来时便长长地撂过车窗。
沈鸫言视线就这么落在她身上,像是觉得好笑,轻缓道,“站那么远,待会儿说什么你听得到”
葛烟轻眨了眨眼,抬起腿还没迈到车前。
仅仅是距离车子几步之遥时,后车门被缓缓打开。
先于她的动作,沈鸫言直接从车上迈了下来。
春夜的风不那么凛冽,却吹得嗓音都有些破碎。
她的步伐莫名被打乱,骤然停下时再抬起头看他,音调都轻飘飘的,“什么事找我啊,这么突然就把我喊过来”
沈鸫言敛眸睇她,“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那也不是这样说”葛烟不知道想到什么,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
只是在想。
他该不会又要谈起那什么私事公事论
葛烟念及此,复又抬起手,摸了摸鼻尖。
大概是初春时节,晚风料峭分明。
裹挟着的那点暖意将绒般的柳絮拂到面颊之上,所到之处皆泛起未知名的毛躁感。
直挠得人生生泛起痒。
沈鸫言就在这时启唇缓声道,“不过这次,我确实是有事。”
“葛烟。”他唤了一声她后,却是伸出手,将她耳侧落下的几缕秀发别到耳后。
继而倾身,在她耳垂那处,不偏不倚,正正好。
像是复刻之前的那次那般,不轻不重地含啜。
被触碰的地方霎时便起了烧灼的红,只短暂的一瞬也烫得人遍体生麻。
她等得眼眶都被春风醺得像是生了水。
才等到沈鸫言直起身,朝着她道,“接下来我要出差一趟去澳洲。”
他幽然视线就这样罩下来,紧紧锁住她一人,“等我回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