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凉也不能不穿。”他长腿稍弓,再直起身在她旁侧坐下来时,复又将人揽着稍稍提起,继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葛烟侧着身崴在他怀里不过是瞬间的事。
她捂了捂因为转换的动作快要散开的领子,“知道了”
只是先前的酸到底还是泛了上来,葛烟没忍住,轻声去怼他,“你这会儿又知道贴心了。”
乍又想起刚才在二楼所看到的景象。
其实即便是一楼也未曾逃脱,昨天她只垂眼略略一瞥。
那样杂着近乎糅在了一起的几团,在灯光下都泛着水色,带着透明的光。
不管是在一楼还是二楼,她一直都在求他,虽说也惹来他些微的放过,但很快便失效了。
葛烟此刻的控诉在沈鸫言听来好似清风掠过,他眉眼间聚敛着餍色,笑意清浅,“是不是弄错了。”
迎向她因为疑惑而微微睁起的狐狸眼,沈鸫言低头在上面印了印,“我一直都很贴心。”
继而,他复又附到了她耳边,说着他帮着润着的那些举措。
“”
葛烟有些没好气,在他怀里挣了下又发现无论如何挣不过。
伸出指尖在他清劲的肩上拧了拧,她长睫眨了眨,“沈鸫言你话有时候可以不用说这么多的”
沈鸫言清冷面容染上了点淡淡的笑意,“是不用说这么多,还是不要说这么直白”
“两者都有”葛烟簇红着耳根,揪了揪他的衣领,继而就这样侧着身落于他怀中。
这人实在是太具有蛊惑性了。
原本清凌凌淡着一张脸便很是好看,浅笑时更为引人。
待到真的迎来了情中的一些事儿,他在肆无忌惮之余,更是十足得惑人。
不提他半昧中隐着的清癯眉骨,那样凝着墨的睫,犹如滴水深沉的双眼,那样因为动作而涔出的汗,顺延着宽且清挺的肩划开线条,一路落入窄劲收着的
以及那样只在情中时刻所说的浑话。
虽然都是些毫无保留,且丝毫不吝啬于对她全身以及各处的赞叹。
葛烟还是无法自抑地舒了口气。
只能承认,她因为他对于她这样毫不掩饰的入迷,而在隐隐地欢喜着。
欢喜着他在那样的时刻与她相近,不用眼去看,也不用心去体会,便知道他是有所存在的,存在于她之中。
可能和他待得有些过久了,葛烟惊诧自己怎么老是想着想着便跑偏了,再回过神来,问起昨天他所答应的。
“那个你收拾了吗”葛烟抬眼望向他,“就昨天的裙子”
“还在想这个”沈鸫言攥过她秀窄的指骨随意地把玩,“到时候再买新的。”
“我知道。”得了这样的回应,葛烟顺势挠了挠他的掌心。
那样珍贵的藏品,哪怕能买来新的,原先的就这样近乎报废了,她着实觉得有些遗憾。
毕竟就穿了只一回。
更别提,那还是他亲自选了一件件放好在衣柜里的芭蕾舞裙。
每一条她都想好好珍藏,一直放置着,直至迎来往后。
思及此,葛烟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原先的有些可惜了”
“其实也不可惜。”沈鸫言应下。
见她抬起眼睫疑惑望来,沈鸫言随意道,“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
物尽其用
那些裙子昨天能拿来用什么还不是
这个成语乍一听来没什么,细想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画面。
“好了。”看葛烟大有要跳下地面也不愿坐在他腿上的倾向,沈鸫言稍稍敛了点笑意,随后便道,“你实在不舍得的话,留着收藏”
葛烟闻言后便重重地锤了他一下,“你才收藏呢。”
这样的小打小闹对于沈鸫言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稍稍桎住人,再将人往怀里的方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