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板上钉钉了。
再者,这样天大的好事,她心愫澎湃难以自抑,也确实需要点时间慢慢消化。
思及此,林妘朝着这两人摆摆手,“放人了放人了”
话落她低低自语捂着嘴笑,“今晚算什么事儿啊,不行不行,我可太高兴了。”
这声颇显喜悦的声再轻,也顺延着空阔的客厅入了耳,葛烟再没法儿强装,稍一晃神,直接被沈鸫言揽着往楼上走。
还没走到楼梯转角,停在原地的林妘便又唤了两人一声。
迎向这一对觑来的视线,她朝着他们便暧昧地眨眨眼,叮嘱沈鸫言道,“别太欺负烟烟了哦。”
“”
等到视野里不见笑意盈盈的林老师。
紧跟着被带入沈鸫言的房门,葛烟等到门板阖上就锤了沈鸫言一下。
“都怪你。”
沈鸫言挑眉,“又怪我了”
“你拿衣服能拿那么久”但凡早点拿回来,她换好了穿,都不至于落了个那般的模样。
她现在心间还泛着点说不上来的情愫。
有被抓包的窘然,也有乍然在林妘那里摊牌过后的新奇。
原来竟是这样轻松便能掀过的事。
只是现在分明还是傍晚,就能被沈鸫言给带上了楼。
明眼人或多或少都能猜出些什么吧
“上了楼怎么还低着头。”沈鸫言指骨微弓抵了下她小巧的下颌,示意她抬眼。
葛烟掀起长睫,“你说呢,就非要这样。”
而再被他携着带往浴间,也不过是片刻的事,她显然还没从方才的事中回过神,乍又转换了场地,只来得及连连疑惑,“欸,欸我洗过了啊”
“我还没。”将她半扒在浴间门框上的窄秀指骨拨了开,沈鸫言迈进便再次阖上了门。
封密的空间还残留有先前洗漱的些微水汽,迎面扑来。
被这样半摁在池台上,葛烟倏而便软了,“之前不是说你要去别处洗”
沈鸫言置若罔闻,随意地嗯了声,那样的烧然便落了下来,“陪我。”
之前才换好的衣物被褪了几截,耸伏着的堆雪被攥起,近乎是带了点恶意似的罚,那个点被拧起往上拉,不过一瞬,她的眼眶便涔出层薄雾似的水色来。
沈鸫言清冷眉眼被雾氤氲着,耳畔的百叶窗开着缝,泄入夏季傍晚蝉鸣。
她的心也被这几声聒噪所牵扯着,一阵过着一阵地缓或急。
“烟烟。”他低叹似的喃。
葛烟顺着声音再稍抬起眸看去,入目的视野里便落入件男式的衬衫。
还是先前她所穿的那件。
怎么就拿到这里来了
而根本不需要回答,沈鸫言沉沉睇来的目光才是关键所在。
她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或许浴间都不能够了,就还非要这件。
她略有推据,轻声道,“我刚换好的衣服”
沈鸫言视线定定落向她,在她耳边近乎性感地低声道,“就穿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