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真”刘铁牛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有点害怕,以为霍溪宁在生气,犹豫了一下,解释道“俺们这,议亲也能见面的,俺没唐突宝丫儿”
这是宝丫儿当千金小姐时的表哥吧气势这么吓人不过,他还认宝丫儿,倒是个好消息。刘铁牛心里很激动,这要是结了亲,得随不少礼吧
闪烁的眼神,贪婪的表情霍溪宁抿紧嘴唇,手握上腰间佩剑,锵的一声,拇指顶出一截剑身。
“滚”
什么东西也配跟她议亲
刘铁牛一愣,脸上被锋利的剑光映照,终于慌了手脚“咋,咋这样说话呢你凭啥叫俺滚”
从小就长得壮实,刘铁牛一向是让别人滚的那个。虽然霍溪宁佩着剑,吓到了他,但仍是不服输。
霍溪宁没再言语,改握住剑柄,一把将剑身拔了出来。
剑身雪亮,锋利无匹。映着他紧绷的俊脸,气势凛冽。这把长剑,在游学时为他打退过多次险恶,他筋骨分明的手掌稳稳握住长剑,指着刘铁牛的脖子“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剑尖带着寒意,离皮肤只有寸许,逼得刘铁牛的汗毛都竖起来,瞳仁放大,身躯摇晃。
他从前跟人打架都是赤手空拳,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利刃摇晃几下,再也坚持不住,“咚”的一声,软了腿脚,坐在地上。
霍溪宁的剑尖下移,紧随着他的脖子“下次”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只有一种东西,能让他们畏惧。
他手臂前伸,剑尖迅速逼近,在抖得筛糠似的刘铁牛的脖子上,轻轻划出一道血线。
“啊”刘铁牛凄厉大叫一声,紧紧捂住脖子,狼狈爬起就跑,“杀人啦杀人啦”
路过枣红马儿时,马儿仰起脖子,唏律律的叫了一声。
目送刘铁牛跑远,霍溪宁收起长剑。
“宝音”
刚开口,就见少女扭头就走。他愣了一下,拔脚上前“宝音”
陈宝音低着头,往回走,步伐飞快。
脸上并无感动,也没有见到故人的欢喜。相反,她此刻表情难堪。
她现在很狼狈吧很窘迫吧很可怜吧
他是这么想的吧所以问都不问她,迫不及待地拔剑,赶跑刘铁牛。
他赶跑的又岂是刘铁牛是她褪掉千金小姐的外衣后,仅剩的骄傲。他不相信她能处理好,以拯救的姿态从天而降,衬得她像是跌在泥水里的可怜虫。
她不是
她不是可怜虫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她没有跌在泥水里,她现在很好
“宝音”霍溪宁伸手。
“住手”一声怒喝从前方传来。
两人抬头,只见鲜衣怒马的少年疾驰而来,手执马鞭,指着霍溪宁“放开她”
衣着锦绣,珠玉加身,剑眉星目,烈火一样灼灼夺目的少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奔到陈宝音身前。
陈宝音先是惊愕,随即木然。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能见到两个故人霍溪宁也就罢了,曹铉怎的也来了
“霍溪宁,你要不要脸,大老远从京城跑来欺负一个女孩子”曹铉一把拉过陈宝音,塞在身后,马鞭指着霍溪宁,大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