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暗了暗,自知时日无多,死亡落败来的太过突然,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现在才有沉重的甸甸感。
袁无竹忍住喉间血腥,那些傲气的外壳瞬间破碎,他知晓怎么求人,这是魔界每一个人的本能。
“我北界有无数珍宝但有一些位置只有我知晓我只求阁下,帮我照看一个人收入斩仙阁也可”
声音断断续续。
知珞听了一会儿,恍然这是开始死亡之前的必备人生介绍,她纠结了片刻,想到身后的仆人还没有跟上来,左右无事,就站在这儿听了。
虽说要掌控一方势力,最好由魔主亲自讲述各处隐蔽机密,以防万一。
但那是怕别人留有后手,或者有利可图。
当你实力到达一定境界,那么一切都无所谓了。
就像是富可敌国的你打爆一个家徒四壁的土匪的头,你还在乎这土匪家里的那些偷来的零零散散的珍珠不成
所以知珞没想过留他性命。
也没想过要听他讲故事,感觉像是在茶楼听说书。
魔主筋脉尽破,声音
越来越小,燕风遥看知珞一眼,见她听得认真,就上前拽住袁无竹的头发,给他强行塞了颗丹药。
少年冷冷道“放心,在你讲完前会吊着你的命。”
袁无竹双眼发黑,眼前的少年微微一笑“请务必讲得好点,给你枯燥的故事增添点趣性。这是你的奖励。”
这完全是侮辱
“”袁无竹气得发抖,气血攻心,差点当场毙命。
然后被丹药给救回来了。
“”鹤松宁嘴巴张了又合上,合上了又张开,看见说“奖励”二字的时候,燕风遥割裂一般笑不及眼底的黝黑眼瞳,最终还是合上了。
罢了,其实他对魔修没有任何怜悯,鹤松宁对生命的敬重没有魔修的位置。
知珞等了会儿,催促“继续啊。”
袁无竹睁眼,四个人正齐齐围观。
他又吐出了一口血“”
想到自己的请求,袁无竹再二静心,才重新开口。
故事拼拼凑凑,再加上王一黎的道听途说袁无竹在她开口造谣的时候似乎激动得不行,又吐了一口血,却没有力气再说话。
王一黎再天花乱坠的补充,形成了一个狗血至极的故事。
魔主以前有一个深爱的恋人。
但他那时候羽翼未丰,上一任魔主越老越忌惮年轻的继任人,以往的谆谆教诲、倾尽所有的栽培早已遗忘,他畏惧着袁无竹会等不及他的自然死去,而奋起杀主。
老了,又焦急于现状,老魔主失去了判断能力,他欣喜于袁无竹居然有了弱点,立刻将这个女人当做砝码,四处限制。
袁无竹怕他伤了爱人,只能忍气吞声,暗地里一直被老魔主折磨,遍体鳞伤,表面则做出一副不再爱她的无情模样,在老魔主将信将疑时,又狠心将女人的修为毁灭。
那女人悲痛欲绝,以泪洗面,来到他面前质问。
“你曾许我一辈子的永结同心,你现在忘了吗”
袁无竹沉默许久,他知晓四周都是老魔主的眼线。
退一万步讲,他要的就是与她离心。
他保护不了她。
袁无竹忍住心脏割裂般的疼痛,面上冷冷道“你该醒醒了,你我都不再是少年人。凭你的修为仅能活两百年,更别说现在。”
他掀眸看一眼她,女人失去了修为,年龄的痕迹很快显现,她已是平凡人的五十岁,眼角面目皆有了变化。
那淡淡的目光却如同刀刺,她骇然地捂住脸,尖叫出声。
然后,就是把她赶走,袁无竹苦心经营,终于夺得魔主之位。
袁无竹所说的,以求斩仙阁照看的就是那个女人了。
真真是一腔深情,可惜在场的人没有把握到。
鹤松宁可怜那个为情所害的女人,他没有与人相恋过,却已经有了良善本性,充满热忱,在他的观念里,自己若真是有了恋人,定会是可以交付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