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思考着,他还是把对方的话听进去了,感受了下自己此刻的情况,也许是因为分散了些许注意力,也或许是适应了总之此刻头部搅动的感觉变轻了些,但稍微动一动脑袋,又会有强烈的晕眩感,和反胃感。
他紧了一紧手中的力道,示意让他再缓一缓。
萩原研二朝松田阵平递了个眼神,松田立刻会意地呼叫救护。一边小声地陈述地点和状况,一边时不时抬头去观察降谷零的情况。
他心里有些没底,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也没见他生过病,明明一直强壮的如同大猩猩一样,怎么突然就旧疾急症也不知道景光知不知道他这么想着,转头朝他看了一眼,恰好与那头似是察觉了什么而望过来的诸伏景光对上了目光。
诸伏景光见他一脸严肃,顾不得许多,匆匆做了个手势表示暂停,也不等伊达航等人反应过来,就匆匆小跑过去“你们怎么zero怎么了”在和班长对打的时候,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也是他会恰好与松田对上视线的原因。走得近了,他立刻察觉zero的身体出了状况,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幼驯染。
“怎么了”诸伏景光中断训练的动作过大,将班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作为他们教官的鬼冢大步迈过来,确认情况。
“教官,zero他身体不舒服”几人围在降谷零身旁,又不敢靠得太近,怕人多造成他呼吸不畅,只能内心着急。
“小景光,他有什么旧疾吗”萩原研二头也没抬,注意力依旧放在降谷零身上。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语气忧虑“我没发现过。”但看着降谷零此刻虚弱的模样,他又有些不确信了,难道幼驯染真的有什么病却瞒着他毕竟这家伙一贯要强、不愿示弱他开始迟疑。
“zero,我是景,你现在怎么样意识还清醒着吗”诸伏景光往前靠近了几步,松田往旁让了让,方便他凑到降谷零身旁。
景
真让他怀念啊
降谷零叹息一声,终究没忍住,掀开了眼皮。因隐忍着疼痛而略带水汽的紫灰色眼眸显得比往常柔和许多。
他游移了下视线,很快找到了那几个人的身影。
眼底带着一丝伤感,一丝怀念,又很快被他敛去,本能地捡起常年使用的安室透面具,下意识弯了弯唇角,将自带的锋锐和后期养成的警惕统统隐藏在温和的面具下。
殊不知他之前一闪而逝的情绪变化完全没能瞒过这几个关心他并且熟悉他的好友们,而如今虚弱苍白的脸色配上这样的笑容,更是让这几个人的心里越发难过了起来。
“混蛋”松田阵平喉头一哽,忍了忍,撇开头小声骂了一句,但看在这家伙虚弱的份上,终究没把平时会刺他的话说出口。
松田阵平却不知,因为他这忍让的举动,反而让降谷零对这一切的真实性产生了更深重的怀疑。
他犹想说些什么以打探出更多的情报,只是此刻的身体状态实在不允许,稍微动一动,晕眩感就袭来,他只能遗憾地按捺下这想法对此刻的降谷零而言,比起“回到过去,重新见到真实的同期们”这一可能性,他更倾向于自己因为不知名的缘故而陷入了组织的实验室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总之必须谨慎对待,不能暴露丝毫的破绽。
组织
降谷零一怔,想到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什么被他遗忘了头痛又在他企图翻动记忆的瞬间加剧。他无奈放轻呼吸,重新合上眼,闭目养神,以抵御那阵阵不适。
救护车来的很快,降谷零此刻的身体情况显然不允许他逞强,哪怕他内心极力抗拒被送去医院,也在几人的强迫下被送上了担架,抬进了病房。